“记得。”黑衣人答道,而后将医馆老板的描述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此人定是京城中人,全城搜寻,掘地三尺也把这人给我挖出来。”花清锦冷声吩咐道。
事关养子花宇祐,自然马虎不得。
“不必了。”不等暗卫低头领命,陆锦词忽然开口道。
花清锦一怔,“母亲?”
陆锦词目光转向一旁待命的暗卫,“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先下去吧。”
“是。”暗卫自然明白主子的事不能随意多问的道理,即便心中好奇,却也只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花清锦眼见暗卫退到门外,再次问道,“母亲究竟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这人是谁。”陆锦词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花清锦吃了一惊,“您认得?”
陆锦词凝眉回忆,半晌后笃定的说道,“定是那个丫头无疑。”
花清锦疑惑的追问道,“母亲说的人究竟是谁?”
“就是那日我在柳府外存疑的女子。”陆锦词缓缓说道,“而后我派人暗中跟踪,发现她进了平王府。”
“您是说,那个平王府的丫头?”花清锦下意识的觉得这事赶得也太巧了一些。
陆锦词毫不犹豫,“我绝不会记错。”
当初她就对这个丫头疑心极重,苦于找不到证据,又碍于平王府这座靠山的面子才暂且放过了她,没想到短短几日的光景,她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也就是说,是平王府的人救下了宇祐的性命。”花清锦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冷了下来,透着些许心惊。
“母亲,平王与我相府素无瓜葛,平王府里唯一一个同宇祐有关系的人便是花想容。”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心中猜想。
陆锦词原本只是冥思苦想平王的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药,忽然被女儿一言点醒,或许此事根本就与平王无关,是那个贱婢花想容的手笔!
不过片刻后,她的心里萌生出了一个令人更加不愿相信的结论,“如此说来,我那日在柳府门前存疑的丫头就是花想容?她的容貌与声音分明都被毁了,如今怎么会恢复成这个样子!不可能!”
花清锦摇了摇头,“母亲错了,天下奇异之术千千万,只要她有机遇,自然可以恢复。”
“我们犯错了。”大小姐喃喃自语。藏在衣袖中的双拳缓缓握紧,“当初就该杀了她永绝后患。”
“这个人不能再留了。”陆锦词点了点头说道。
论起心狠手辣,这母女二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只是她如今已是平王妃,今非昔比,不再是任人践踏的蝼蚁,母亲行事千万当心。”花清锦叮嘱道。
“放心。”陆锦词轻轻勾了勾唇角,红唇弯出了一个残忍凉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