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论菲尔是抱着怎么样的居心接近我的，我都没有怀疑过你。而且，明明是我主动接近你的，不是吗？”她明白眼前这个人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但是，她做不到。

“这样的话，也是。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好了。莎莉，从现在开始，你被我甩了。”

“哎！”莎莉先是惊讶了一声，然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我明白了。看来现在的我怎么说都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我的生命并不属于自己，所以，即使我对菲尔你非常有好感，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侍奉在大小姐的左右。最后，我想我可能不会遇到像菲尔你这样可以走入我内心的存在了。”

在她目前的生活中，没有什么能够比大小姐更加的重要。所以，不论她对菲尔你抱有怎么样的感情，但只要是在大小姐与其他的方面做出一个选择，那么她就不会犹豫。

沉默。

一时间，这个房间中充满了寂静的味道。这一次，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的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思虑，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选择与决择，当两者相互冲突的时候，其中一个必需选择让步，否决，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一个悲剧。

在沉默了良久后，菲尔才轻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攻略你，那就要先攻略你们家的大小姐是吗？”

“没错！所以，试试看怎么样，大小姐能够对你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这本身就已经说明大小姐她接受了你。”

这就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方法。是对于她自己而言，最好的方法，但也是最为自私的方法。因为自己不想让步，所以才想让对方主动。有时候，这样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自私。

“你还真是正敢说啊！这样事情。”菲尔并不怀疑她的忠心，所以也不会认为她是在出卖自己的大小姐。也许她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去说。但是。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大小姐最为绝望而脆弱的时刻，是你把她拉了上来。我也是。虽然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但这些却毋庸置疑。”

“不，你错了！”

“嗯？？？”

“不。我现在才明白，我并不是为了你。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或者说我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你。”这一刻，菲尔坦然的笑了。

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心中的那个幻影所影响，所以才会选择帮助她。而现在，这个面前的莎莉在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所追逐的不过是一个梦幻而已。自己一直在做着一个梦，用幻影代替实现的梦。梦总有一天会醒来，而不会醒来的梦，终有一天只会变成一场悲剧。

“不论你心中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但现实的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还是说，因为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我，所以你就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疑惑，不解。莎莉并不明白这个人的过去，自然也不明白他现在的原因。但是，她却听到了他心中的声音。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我也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了吗？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虽然理想中的你是我深深喜欢着的对象，但那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个时候的我，也不过是追逐着名为自我的幻影。而真实的你，其实一直在我的面前。”这一刻，面对着疑惑的莎莉，菲尔释然的笑了。

过去的时候，他一直把心中的那个幻影强加在她的身上，他只是因为这个女仆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存在，才行动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却从未想过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现在，他想让自己用一种实现的目光去看她，不是幻影，也不是屏幕之中的像素。就是活生生的她，可以拥抱的她，可以对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