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招,可自己偏偏就经不住他这样的威胁,“……不好。”
风静夜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将一个精致的玉匣子塞进她怀里,“你的诺言。”
她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不解的看着匣子。
他冷淡的说明:“地火参。”
她停止忧伤,杏眸瞪圆,红肿的眼眸,泪珠仍是止不住的掉落,“你不是已经把它给煮了?”
“是煮了,有用的部分,它的躯干没有药用价值,我给它留了一条须根,好好在寒玉匣子里修养,约莫以后还会长出来。”他平淡的面色毫不在意的说。
“你没有杀它?”越华喜出望外。
“你该庆幸的是它的躯干没有用处,否则我是不会浪费一分一寸的。”
“子昱,你真好!”她高兴的一把将他抱住,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风静夜双手无处安放,只能微微张开,不敢轻举妄动,见她没有放开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那只成天吱吱喳喳的红莺也痊愈了,可想地火参的确实有效用。”感觉腰间的小手更加用力,又继续接着说:“妘汐亦已经服用汤药,大约再几日就能痊愈……华儿,你这是想把我勒死吗?”
语毕,怀中的人儿放松了力度,但仍没有松开的意思,风静夜只能继续无奈的微举双手。
半个月过去,妘汐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忙活了许久的风静夜终于能闲下来看看书,可是
“老风,你真是太聪明了。”小岚盯着巴掌大的玉匣子,里面的地火参正享受地吐着热气,证明寒玉匣的冰凉让它十分舒适。
“老风是叫我?”他不得不要纠正她的称呼。
“对哦,不然这里还有谁姓风?”小岚挂着天真的笑容说。
尽管自己对这个称呼不甚满意,但……就一个称呼罢了,没必要与她纠结,继续低下头翻着竹简。
门外,妘汐由越华搀扶着缓缓的走进屋里,见风静夜依然自我的继续阅读,他有些惭愧的说:“多谢风师兄的救命之恩。”
“风师兄是叫我?”他又狐疑的抬头睨了一眼妘汐,怎的大家都喜欢给他取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不然呢?”妘汐愕然,不禁反问,他先前不是也很执着于此。
风静夜明显不快,可他压抑着说:“随便吧,你刚刚痊愈,还是少下床走动为好。”
“多谢风师兄关心,我身体已无大碍,不走动走动,都快忘记如何走路了。”少了先前的跋扈,妘汐表现谦卑。
“也对,既然你感觉良好,是该多活动筋骨才会更快的复原,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点事。”这里太吵了!虽然这是他的房间,但他不得不换个地方。
“你去哪?”越华拉住他的衣袖问。
“这里太吵,我到外面去看书。”他直白的说,扯回衣袖,背负着手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四人。
风静夜负手而立,站在风平浪静的碧谭边,微微寒风迎面吹来,数枚落叶翩翩然飘过,他抬手接住飘落的枯叶,低眸一眯手心的卦象,陷入沉思,红莺清脆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拉回他的思绪,半晌后才缓缓自语:“命不久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