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深夜,空气中泛着湿冷的寒意。
季锦里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仿古街道上,发泄似的晃了晃手电筒,觉得自己像是十足的傻逼。
这种时候他应该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觉,而不是带着悲壮的心情走在街上做活体诱饵,手上还系着个搞笑的蝴蝶结。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送到厉鬼口中的礼物。
靠!他不会又被那个女人坑了吧!
一天之内掉坑三次,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小可怜吗!
在离他大概二十多米远的岔路口,夏卿也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靠向墙壁。
后背刚要碰上墙时被拉住,时墨眉头皱起,很快松了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墙是湿的。”
虽然雨停了,但墙壁还是湿的,而且脏。
夏卿也刚才后退一步,也不是真的会靠上去,只是想看着墨近说话而已,闻言笑了起来,“那我靠你行吗?”
时墨看向她。
夏卿也刚刚打过哈欠,那双勾人的眼眸中蓄着一层莹莹水光,衬得眼尾那颗朱砂痣熠熠生辉。
明明是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偏偏她说的那么坦然,神色也不见半点窘迫,抿唇浅笑,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回答。
时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好。”
夏卿也噗嗤笑出声,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偏头看着他道:“你可真自恋,开玩笑也听不出来吗。”
时墨:“我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轻浮。”
这话说得够直白,换个女孩可能会受不了,夏卿也却不在意,她本来就是故意那样说的,对于像时墨这样,沉默寡言不爱搭理人,还总是摆出深沉冷淡的样子,千万不能为了迎合他而一本正经的说话,负负不能得正,而是无穷冷!
监察使的经验呢,是不能惯着来!得对着干
剥除对方的耐心,挑战对方的底线,摧毁对方的三观,一旦将其沉稳冷静、克制自持的外衣撕毁,便会得到一个全然不同的让人倍感有趣的灵魂!
从见到时墨第一眼,这个念头就开始滋生,尤其闻到他身上那股浅淡冷冽的气息后,渴望接近他、探索他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久违的兴奋与期待,让她无法自持的激起鸡皮疙瘩,满脑子都是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但越是高级的猎物,越是不能急,就像品尝陈年的酿酒一样,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地才能尝出最好的滋味。
此刻时墨有多冷静,失控后的疯狂就有多动人,她等着那一天。
“如果我只对你一个人轻浮呢?”夏卿也眨眨眼睛,勾人心魄的眸子透着真诚。
时墨移开视线,懒得回答这种问题。
夏卿也上前一步,仰着绝美的小脸,笑吟吟道:“不回答就是心虚哦。”
时墨冷冷道:“你的假设不成立,刚才你已经对季锦里轻浮过了。”
“啊。”夏卿也嘴角一弯,“原来是吃醋了。”
时墨:“……”
他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试图和女人理论,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麻烦的境地。
然而他终究是没忍住,因为夏卿也睁着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笑容灿烂地说道:“那还不简单,只要杀了季锦里,假设就能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