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沐凌渊竟然实事求是。
王秀不可置信地看着沐凌渊,模样好似吃了颗耗子屎一般,甭提多难看了,不过咬紧牙关,“好吧,就算这是和沐娇无关,但是我们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我照顾你哥需要钱,给个三五刀币不过分吧?”
王秀竟然装起可怜,讲述自己各种不容易。
“王秀。”沐凌渊出声喝止她,又看了沐娇一眼,“妹,你可以走了。”
虽然奇怪沐凌渊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沐娇稍微松了口气,快步离开。
王秀恨得咬牙,不过只能看着沐娇走远,气得跺脚。又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沐凌渊,“我说你犯浑呢!就算你的伤和那丫头无关,你跟钱总没仇吧?她在大夫人的宴会上长了脸,身上怎么也有闲钱,你不敲诈一笔,这时装什么清流?”
“别说了。”沐凌渊看了眼王秀,突然觉得她这幅处处算计的嘴脸委实难看。
王秀虽然憋着一肚子不爽,不过被沐凌渊这么一吼倒安分下来,不过微微嘟囔了下唇,浅浅嘀咕。“好,那你自己想办法。一家人饿死算了!”
沐凌渊皱眉,不说话。
…………
“大妹子,我们过来看你。”陈姨笑笑看两位邻居来访,她的丈夫在外面收拾木柴,见有人进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容满面地走进屋里。四人聊着家常,不知怎么便说到了沐娇身上。
“沐府那丫头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很有想法。我听说她和城里开文房店的老板合作,打算开一个竹纸工坊,正在城里招人呢。一个月八个刀币,还包中午的那顿。”
“其实我觉得中午包饭那一顿没意思,倒不如多给一刀币来得实在。”另外一人补充说,“不过这里马上就要入冬,也到了一年最闲的时候,不少人都去应聘。你们家陈义也会去吧?”
陈义是庄稼汉,秋收之后田里便没有活了,得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才能播种,眼下正是一年青黄不接的时候。
“瞧你说的,你们两家人走得这么近,哪还需要应聘,直接安排就是了。早知道沐家小姐这么有办法,我也该竭力讨好,你说是吧?”陈姨听着这些话,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他们和沐娇的确非常亲密,甚至隔三差五两家人便相互走动吃饭,只是开办造纸工坊这么大的事情,沐娇从未和她提到,更没说安排陈义在里面帮忙。
陈义面上也有些尴尬,三言两句把来人打发走。
“不行,我还得问问沐家三小姐,看她到底什么意思?”陈义为人豪爽,从来藏不住事,“她应该知道我们家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之前还把最后的刀币借给她,就算投桃报李,怎么也得帮我们一把吧?”
陈姨见状,连忙拉回自己的丈夫,“我们晚些时候再去,我总觉得你会忍不住和她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