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子,你刚刚说小偷偷我钱袋的时候你看到了?”沐娇担心自己没有听清,再问了男人一遍。漂亮的男人笑笑点头,冲沐娇挤眉弄眼。“当然,我亲眼看到小偷拿了姑娘的钱袋。”
果然问题出在这里,沐娇不解看了眼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的男人,有些头疼。“既然你那时看到有人偷我的钱袋,为什么不出言提醒?刚才老板死缠着我不放,不愿相信我钱袋被偷了,你也该出来证明说话呀。”
如果不是仲窛回来,沐娇真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能放过自己,刚才的闹剧什么时候能收场。
他……他明明都看到了。
沐娇不解地看着那位严公子,想要一个说法。胭脂店的老板拽了拽沐娇的衣袖,声音压得低低的。“丫头,别胡说八道。今天的事纯粹是误会,别把严公子掺和进来,我送你一盒口脂。”
说着,捡了桌上的一盒口脂塞到沐娇的怀里,让她得了便宜就别再说了。
沐娇一头雾水,把口脂扔回到老板的摊前。她才不会为了这么一点蝇头小利就委屈自己。“严公子,我在问你话呢。”
严恪煞有其事打量沐娇,唇瓣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危险更甚。“你钱袋被偷的时候我虽然看到了,但是不想说,然后现在我又想说了。反正嘴长在我的身上,我爱说就说,不爱说拉倒。”
说罢,他还轻佻地用手指轻轻抬了抬沐娇的下颚,“不过我没想到,你生气的模样挺可爱的。可惜发髻已经梳上了,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嫁人了。”
油腻、轻薄。
仲窛皱眉,干脆上前一步,将沐娇护在身后,用他高高大大的身子把沐娇遮得严严实实,狠狠瞪了眼严恪。“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是我的娘子,当着我的面,你刚才的动作不合适吧?”
听到仲窛这话,沐娇干脆点头。不管她有没有嫁人,不管有没有当着仲窛的面,严恪刚才的动作都不合适。
严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听了仲窛的话悻悻收回,不过还是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懒洋洋地耸肩,“好吧,既然你觉得不合适,也一定不喜欢我呆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说罢,竟然真转身离开。来,不打招呼,亦是想走就走。
“什么人嘛。”沐娇一天的好心情被搅得一塌糊涂,先是遇到对仲窛有意思的季香,之后又被偷了钱袋,还被老板各种挖苦刁难,末了还有个性情古怪的严公子。沐娇一边琢磨一边用力地擦着下颚,想把严恪留在那里的气息清除干净。
卖胭脂的老板见严恪走了,长长松了口气,一边收拾自己面前的口脂和水粉,一边摇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严恪严公子,哪是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可以招惹的。你不该说他那时没有出声,也不该责难他对你动手动脚。”
“这位严公子,什么来历?”沐娇看了眼老板,皱眉问道。不过并不赞同老板的话,就算刚才那位严公子有不可招惹的后台,也不能让她事事忍让,由着他欺辱。
“严恪是我们郡守的独子,从来要什么有什么,你们把他的得罪了,可没有好果子吃。”老板叹了口气,没有再和沐娇说明,只冲他们挥了挥手,打发他们离开。沐娇本也不想逗留,拉着仲窛离开胭脂铺。
也没有了继续闲逛的雅兴,加上时候不早,便和仲窛一起坐上之前借来的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