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将心中所想说给众人听,道静第一时间所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就对了,我和四师兄一直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原来在这里。”
他看着琉璃,神情十分庄重,“琉璃,正如师尊所言,咱们长生宫,无论是师尊还是师兄们,都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了你去。只是四君府的责任是为了维护一方水土安宁,不宜牵扯进去,这也是为何正一宗时时与我们争锋,师尊却勒令我们不得与之为难的原因。不然,我们长生宫,这么多仙尊仙君的,如何会奈何不得他们?”
琉璃点头。正是因为如此,之前散播流言时,她才故意避开四君府,而只让一些明显上并无瓜葛的好友们帮忙。
道守道:“师妹,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别忘了身后还有我们这些师兄们。”
琉璃看向三位师兄,道:“多谢师兄们。”
道守温和的笑着,声音温和柔软,“小琉璃,对师兄们不用客气。”
道笃也点头,道:“是呀,是呀,师妹不用客气。”
道静虽没有再说话,却笑望着众人。
夜渐深,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不提。
第二日清晨,琉璃被吵嚷声惊醒,利落的起床穿衣,走出房门时,玄麒和明兮已等在门口了。
三人交换个眼神,就一起急步往府门处走去。
长生宫的四君府在仙界开府近十万年,府外布置着防御和辅助攻击的阵法,神君以下的人别想轻易进入。又有道守这个修为堪比仙尊的人领着两位仙君守着,安全自是无虞。
距离府门越近,争吵声越嘈杂。琉璃拨开挤在门前的几个弟子走到道守三个身边。
道笃看到琉璃三人,立刻不动声色的凑在她近前说明情况。
原来凌晨时分,不知谁在正一宗东宗府放火,幸而发现的早,只烧了一个偏院就及时被扑灭,也没有人员伤亡。
看他们围在这里,想来是认为那火是他们长生宫放的了!
东君府门外的台阶下站着的就是南经五脉以正一宗为首的众人,那领头站在队伍前面的三人,其中两人,琉璃正好都见过,站在中间的那个灰衣男子便是正一宗的廷未,他是华央的师兄,还有一个却是云仙宫的云容,另外一个皮肤较黑的男子,她没见过。
在同一个地方对峙数百年,彼此都是脸熟,廷未三人看到长生宫这边主事的多出几个,就齐齐看过来。
先不说云容对玄麒那莫名其妙的心思,就连廷未也惊诧,眼前这个穿着玉色仙袍的人不就是曾经见过一次的玉长生!
那时,他的师尊正威为了对付她甚至动用了从不对外开放的神剑崖,却也没能奈何的了她,不仅安然无恙的出了神剑崖,对华央几个还有了救命之恩,之前算计的事便也不了了之。
当时另外几宗的师叔师伯对师尊颇是埋怨,谁知不过两百年,这个玉长生就在仙界声名鹊起,世人标榜她是仙界最年轻的仙君。
七百岁的仙君,如何不让人眼红!他这才明白,当初,师尊为何非要治他于死地!甚至不惜动用神剑崖。
虽是不太喜欢的故人,但毕竟是故人,琉璃如何也不会失了长生宫的规矩。
她面带微笑,神情从容,见之可亲,“廷未仙君,云容仙子,当日在神剑崖一别,一晃五百年,二位别来无恙呀。”
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人家笑脸相迎,廷未三人自然也回之以礼。
这一顿寒暄,在场的气氛自然就松弛了几分。
琉璃趁机和道静对了个眼神,道静心领神会,趁机道:“众位道友,自前日的事情之后,我们东君府的人就开始闭门谢客,这两日,府中上下都不曾外出。你们东宗府起火的事,我们也是在见到你们之时才得知,这其中定有误会。本君私以为事情并不单纯,希望双方都冷静下来,千万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