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大夫尝试着用药,可是一碗药下去就送掉一个人的性命,如果不试验,最起码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尽力去分派汤药,去为更多的人诊脉,青蕊一直跟在她身后,任劳任怨。
时至傍晚,手里的汤药派发完,她没有见到一个晚期症状的病人,这些人的症状大多十分相似。
青蕊从傍晚开始就心神不定,左顾右盼,直到她递错了东西,凤未落才注意到,“怎么了青蕊,累了吗?还是伤口又疼了?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有伤在身,让你跟着我奔波了一天。”
“柳公子,我的伤口没事,我,”青蕊低下头绞绕着双手,“我家就在这附近,所以我想……”
凤未落立刻收起药箱,“原来你家在这附近啊,你怎么不早说,走,我去看看你的父母,你不是说他们生病了吗?不知道有没有人为他们医治。”
青蕊欣喜地带着凤未落赶回家,刚推开门立刻就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凤未落眉头一紧,这……
“父亲,母亲,父亲……”青蕊焦急地跑进屋子,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凤未落心道,不好了,遂急忙进屋。
中间炕头上躺着一个行将就木的男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整个人呈泥灰色,头发基本已经掉光了,眼球凹陷,指甲脱落,相容十分可怕。
旁边的妇人稍微好一点点,瘫坐在一旁,听到青蕊的声音才艰难地抬起眼皮,气若游丝地说道:“蕊儿,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