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逸王府。
萧然风尘仆仆,几日西平县之行让他这个“娇贵”的京城人士多了几分沧桑之感,消息已经通过飞鸽传书传回来了,他也没查到更多的线索。
成安看着萧然的样子假意安慰了几句,萧然追着打成安,成安边跑边嘲笑萧然……
“王爷,登州府那边传来消息,”成安恭谨肃立在逸王身侧,“柳云裳与渤海归海家的长房嫡孙因为衣上云姑娘大闹一水间,都惊动登州府的捕快衙役了。”
夏侯翀逸握着毛笔的手腕一顿,剔羽般精致的眉眼掠过书案上那幅丹青,容色华艳清凉,眼中似浓郁夜色中那一抹光洁的月光,清冷又澄澈,继而放下手中的笔。
萧然顺着夏侯翀逸地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一位绝色佳人的画像,看来王爷终于开窍了,这是这画像上的人怎么有点眼熟?
申时已过,日落西下,书房里早早燃起明烛,温黄的烛光中,逸王水色长衫清隽单薄,琉璃灯盏上明晃晃的光影摇曳着他眉梢,自有一番风流。
成安自然是看得出逸王虽然没有说话,意思却是让他继续,遂接着说道:“据说二人为了衣上云姑娘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那柳云裳和楚天阔仗着一身好武艺将那归海暮云痛打了一通,甚至和一水间的磔死十二辊交上手了。”
夏侯翀逸容色愈发晏晏,似傍晚漫天的云霞般绚烂。
萧然皱着眉,“王爷,这个柳云裳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痛打归海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