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韩明哲不在,碧洞宗三个弟子如果能团结一致,全力攻敌,张子曰和白安眉也不见得能逃生。
张子曰开始的想法是:第一步,遇见敌人马上逃,且示敌以弱第二步,在敌人追自己时,可以埋伏,这样则能掌握主动。
致于杀敌不杀,是要看韩明哲在哪?
不发现韩明哲,是不能和敌人苦战的,说不定啥时侯这个猛人突然蹦出来,一切都完了。
不管先前再想的完美,现实总是变化无穷。
韩明哲没出现,倒是出了一匹马。
为了夺马,和对方交手,丢了刚到手还没暖势的捆仙绳,但得了一匹马,吞了对方的番天印和捆仙绳,只是两件法器都被饕餮星吞没了,估记自己再也拿不出来了。
示敌以弱的计谋看来落实了。
张子曰只能郁闷,如果番天印和捆仙绳能用,多爽。
一定得努力,自己也要做个多宝童子,到时对敌只管张嘴,无数法宝扑天盖地而去,把敌人淹没了。
且说郑通和洪玉秀,见得宋博伦师兄追黑蛇而去,两人坐在一起,洪玉秀已给自己做好急救,手腕也对接差不多,抹了药,用布包扎好了。
一手捧着手腕,怕碰着,说道:“宋师兄也不知还能回来不?”
郑通心说:洪师兄这是故意受伤,能为自己不追敌找个借口,而我找个什么借口呢?
郑通突然想起宋博伦师兄的捆仙绳捆着黑蛇,被黑蛇拖走了,心情立马好起来,笑道:“亏是师弟我笨些,反应慢,捆仙绳还没出手,要不也绑在黑蛇身上,不是也要被黑蛇拖走?黑蛇要是拖着两根捆仙绳逃跑,显得我碧洞宗弟子多蠢笨,也亏得我没出手,保全了碧洞宗面子。”
听得此言,洪玉秀一怔,本是哭丧着的脸压不住笑意,心说:郑通师弟啥逻辑,你自己胆小,不敢下手而已,咋还能牵扯到碧洞宗面子上。如果你拿捆仙绳捆住白仙家师姐,她哪能抢得灵马。说不得黑蛇和白家仙子都要被抓住。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就是自己,虽说伤腕,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也不愿意给宋师兄出力而已。
郑通虽是胆小,但更重要的是,他已恨够了宋师兄,虽说他没找到借口,但他有玉哨,所以他也不担心。
说起捆仙绳,郑通想起那黑蛇还用了一根,捆着“金甲符士”。
金甲符士时效已过,早消散没了,只有那捆仙绳扔在一旁。
郑通心说:宋师兄不见能有命回来,说不得被黑蛇吃了,洪师兄手腕伤受了,唉,只有自己命不好,不缺手不缺脚,只能捡破拦。
想着想着,“扑哧”,郑通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弯腰要捡捆仙绳,一边唱着:“阿妹要是来看哥,千万别坐火车来,火车上的流氓多……”。
郑通是从俗世上来,被师傅带上山的,这首歌是他老家人最爱唱的,他打小就会唱,没事总偷着唱。
洪玉秀摇了摇头,心说郑通师弟还是年轻,不能藏着心事,又开始幸则乐祸。
郑通弯腰要捡黑蛇留下的捆仙绳,不待他摸住捆仙绳,眼前一阵急风,掠过一道身影。
捆仙绳已不在,宋博伦师兄正提着捆仙绳,怒气冲冲盯着郑通,心说你啥玩意,不对敌不追敌就罢了,还在后面捡战果。他身上还闲烁着千里急行符。
还不待宋博伦诘问郑通,郑通也是大怒,自己都开心地把歌唱出来了,宋师兄这恶信人的玩意,又从哪里跳出来,和自己抢法器。
到手的捆仙绳没了,一条捆仙绳得炼好几年才能见成效。
这前后反差太大了,使得郑通怒血上涌,血通红,见得宋师兄那张臭脸,实在忍不住。
“着”,郑通连话都懒得和宋师兄说了,先前对敌没用的捆仙绳已出手。
宋博伦虽是表面怒气冲天,但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亏是回来得快,要不这捆仙绳也没了,自己不是血本无归了。
那想到平时胆小慎微的郑通师弟,居然反天了,胆敢拿捆仙绳绑自己。
宋博伦怒火冲天,气血上涌,差点脑出血,此时他还没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一摸袖,没摸到番天印。
平时宋博伦和师弟们对练法术,师弟拿捆仙绳捆他,他就会拿番天印砸他们。再狠点是拿捆仙绳把师弟们捆住,再拿番天印砸。
郑通捆了宋师兄,手中拿着法剑,满脸阴狠。
“郑通,你敢杀师兄不成?”宋博伦怒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