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李哲眉毛一扬,
“帮助李某就是要软禁我等,甚至连消息都不让我们往回传吗?把我们当什么,当成是囚犯吗?我堂堂都督府都督被软禁在这里,让我天竺得不到及时的消息,大军也无人统领。
如果这时宁王带兵进攻我天竺,而我这又被诸位拘禁于此,观察使阁下,我请问诸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做宁王攻打我天竺的帮凶!”
李哲一口气说得对面几人面如土色,接不上话,
“也或许,帝国皇帝陛下根本就是想灭亡我天竺?将我这天竺大都督拌在这里,那边缅甸省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李哲看了对方一眼,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李某只求一死,诸位干脆就将我们这些人全部杀死,一了百了,天竺和大宋只在战场上见真章。”
阮昀等人哪里想得到李哲竟然烈性如此,谈话间根本不给他们缓冲的余地,三两句话,就要和大宋打举国之战。
这不是开玩笑嘛?
别说他们这些人跟本没有权利,就是他们有这个权利,那也不是三两天就决定的了的,大宋和天竺开战,这个李都督还真敢想。
他们这些人原本只是想要稳住李哲几人,以最快的时间,等上面的人下来,将责任摆脱给上面下来的人,到时候,天竺和宁藩之间,到底是怎么打,还是具体的谈判,都给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么这次事件,他们多少也能获得一个处理妥当的评语,不影响他们自己升官发财。
在这件事上,帝国中央的心思是肯定的,谁都能猜得出来,帝国皇帝陛下和内阁的那帮大员们是万万不想看到安藩和宁藩开战的,这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来。他们这些第一时间知情的地方官员只要能把消息拖住,拖到中央派员前来,那就肯定是大功。
但是奈何,看这天竺的都督的心思,这是万万不肯罢休。
说实在的,阮昀他们这些地方官员的这些刚开始前的处理已经是大大得罪了天竺,尤其是这个都督李哲。
他们几个也是多少知道些李哲的资料的。传闻这个都督李哲在天竺是大权独揽,而且还将是天竺摄政公主的驸马,到时候摄政公主正式继位,这驸马到时候可就是亲王之位。
这亲王虽然不如正牌的赵氏宗亲,但是在天竺恐怕肯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说白了,这都督李哲在天竺是有实权的。他们在场的这些不管是观察使还是统领什么的,虽然说起来是上朝官员,但是真正涉及到两国的邦交,具体的打不打,他们是万万做不了主的,偏偏人家这个区区的都督,却是能够一言决定两国开战的人。
几人将这样的人困在这里,却的确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这厢李哲看看自己几句话,将人唬得魂不守舍,李哲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的确是让几人心情沉重,擅自拘禁藩国大员,引起边畔,这等重罪闹起来可也绝不是好玩的。
看眼前李哲的表现,真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偏生这样的人,到时候如果强要向朝廷申诉,那朝廷恐怕还真的不得不让他如愿。
毕竟,这几人终究不过是帝国的几个官员而已,比起藩国反叛这样的大事,他们这几个人的命运还真的是随时可以舍弃。
几人想到这里,登时对先前对李哲的态度后悔之极,谁想到几人当时商讨的应急方略竟然遇到了一头李哲这样的大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