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道:“城哥,你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何煜城随意地晃了晃盛着酒的杯身,看着红色的液体慢慢荡漾的样子,余光一瞥笑得幼稚的彭浩,无情地打击道:“今天没吃药就出门了?”
还他猜?当他几岁?!
彭浩囧,立时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委屈地控诉:“我发现城哥自从跟那妮子斗嘴之后真是越来越毒舌了。”
那妮子?
贝若欢!那个自报家门的好奇宝宝。
彭浩不提起,他都快以为世界上从不曾有过这么一个女人了。
“是吗?”
彭浩口快应道:“可不是。”
却不想何煜城却是突然愠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那是在跟她斗嘴?!”
那语气,好像他要是真说了哪只眼睛看见了,他真要挖了他那只眼睛不可。
彭浩一阵哆嗦,城哥生起气来还真是挺吓人的,可自个这又是那句话惹个这位尊神?
瞥一瞥沉着眼看也不看他的城哥,这问题不是真要他回答吧?
那他可以如实说自个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吗?城哥不会一生气真挖了他的眼睛吧?!
怎么看,他都是乖乖闭嘴的好。
等不到回答,何煜城却似乎并没打算就此罢过,继续沉声问道:“怎么,不回答?”
说他何煜城跟一个女人斗嘴?!开什么世纪玩笑。他有那么闲?
“城哥……”
这明显不是不好回答嘛,可要他怎么说。
微微靠后,经过这几天,背上的刀伤也勉强好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痛感。可他却还是烦闷,没来由的烦闷,甚至连帮派里的事也借着伤病的借口自我安慰的全交给彭浩和伍姜去办了。
这跟他向来习惯亲力亲为的风格的确有些出入,可他偏就突然觉得无趣了,十几年过惯了的日子,竟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突然感觉无趣了!
倒不是从前就觉得多有趣,只是无感,就那么不痛不痒不好不坏地过着,有什么区别!可这几天,他是深切地知道了,什么叫区别。
有哪里不对劲了,他的生活,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贝若欢!
这种认知,比他所有经历的麻烦都更让他头痛。
甩了甩头,试图把那让他烦闷的女人甩出脑袋,何煜城不耐地说道:“那有事说事,没事忙你的去。雷鸣刚折了毒品那条线,最近也不会有太大动静。紧着点盯着龙生,别让他跟韩江、邓炎武发生正面冲突。”
彭浩闻言连连点头,上次可是借着雷鸣小舅子的福狠狠地打击了天煞一把,龙门最近又在闹内乱,总算是可以消停一段日子了。
一个低头瞥见手里的东西,方才一紧张几乎忘了的这么重要的事了。
“城哥,最近帮里出了点小事。”
何煜城冷言反问:“小事还用来找我?”
看这口气,可真是……彭浩忍不住心底一番白眼,看待会他说了城哥还淡定不淡定。
小事是不假,可那也得看是谁惹的呀!
“这几天帮里十几个兄弟被条子抓了。”
闻言,何煜城不禁皱眉问道:“什么情况?”
警察没事惹他的人干嘛,最近除了跟雷鸣的一次正面冲突,和前几天他毁了雷鸣的一堆毒品,并没有干所谓“违法”的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