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烛光下，偶有寒风露进来，床前生了一堆火，火上架着一个陶罐煮着水。旁边一个不似儿童的小孩在翻书，偶尔砸吧赞扬，偶尔扬叹长息。

男孩朦胧中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这番景象。

“水，我要喝水”本想继续看得男孩，嘴巴干干的只想歌水。

小吕瑾，放了书，拿了个瓷碗，给男孩倒了水。又去取了些白粥给男孩吃。

虽是饿极，男孩也是吃得有条不紊。

在男孩吃粥的空挡，小吕瑾唤了吕老太爷过来。

吕老太爷看了男孩没什么大碍，刚想出去，忽见那面容有些许熟悉。

“孩子，你是京人？”停了脚步打量道。

“是”恩人，男孩虽戒备心重，也回了真话。听这老汉也是一个上京口音，而此地是西北要塞，倒也不奇怪。

吕老太爷沉思片刻，许是想对了。

“阿瑾，我们得连夜走”

小吕瑾默了声，出去收拾东西。

原来她叫阿瑾啊，男孩想着。又祈求望想吕老太爷。他会落那山洞是人为，不是意外。这几日一定有人搜查有人救起自己没，所以他得跟这老汉走。

“唉！老汉我也不是狠心人，一起走吧”吕老太爷看这男孩那祈求的目光也拉不下脸，他本是乐于助人之人。

片刻，三人就着夜色出山。

三人行了半日，在边关小镇修整半半日又继续向北行。

一路上，小吕瑾不多话，男孩偶答几句吕老太爷的话，吕老天爷也是个老来乐，自娱自乐倒也不觉压抑。

本来一路男孩还有几分戒备心理，后来一看，这一老一少是纯良之人，也起了结交心。

“阿瑾……”男孩试探说道。

“嗯？怎么？”吕瑾坐马车里，掀开马车车窗。吕老太爷，自个跟车夫坐外面南来北往的侃。

“你以后可以来上京找我吗？”男孩试探的问，他喜欢这个小女孩，虽然她才五岁，却比那些跟他同岁的人有趣多了，虽然她不爱说话，不过，做得多。

“好啊”小吕瑾不甚在意。

男孩将自己的竹笛递了过去。小吕瑾愣了下，懂了，她扒拉自己身上，只发现一个他无事跟佘山蔡大娘学绣的荷包，嗯，针线活是她的，不过绣得有点惨不忍睹。她想了想，把东西递了过去。

后来，他们在云苍分别，小吕瑾要跟吕老太爷回佘山，雁山莲已经快风干了，得快点回去将它给吕瑾用了。

男孩的人与他接上线，也该回了。

云苍最后一站。

一南一北。

他目送老汉跟阿瑾乘车离开。

阿瑾摇手。

有生之年他会再见阿瑾。

嗯，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