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尚北小心翼翼,“在哪呢,上哪去看她?”
郑彦南报了地址。
“就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好。”
换好衣服出来,苏君拎着包,招呼郑尚北,“走,餐厅订好了,去吃饭吧。”
“吃不了了。”
“有事?”
“嗯,不,不是我有事,郑深出了事,我大哥刚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过去看看她。”
出事了?
苏君受惊,“出什么事了?”
一般情况下,常人听到消息后,似苏君这副神情是再正常不过的,第一时间总要问问是出了什么事,不像郑尚北,反而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
现下见苏君担心,郑尚北也只是摆摆手,不甚在意,“忘了问了。嘿,没什么事,放心吧。”
苏君立在原地,只拧眉。
“我跟你一起过去。”
“唔,也行,看过了,咱们再去吃饭。”
苏君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郑深窝在酒店大厅的沙发里,眼睛都哭肿了。
这些天,经常看见她哭。
抬头看见人来,郑深哑着嗓子,“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不要你过来,我要大哥过来接我。”
“好了,别闹了,”郑尚北较为敷衍地拍了拍她,“是大哥叫我来接你的,起来吧,怪丢人的,回去了。”
“丢人……”郑深抱着膝头,转过了身,一个人默默哭诉,“不回去,我等着大哥来接我。”
“够了啊,郑深,戏有些过了啊。”
“那你回去吧,快回去,不要理我”
“郑深。”苏君唤。
郑深缓缓转过头,诧异,抹了把眼泪,“苏君姐。”
“出什么事了,”苏君坐到郑深的身边,问她,“怎么哭得这么难受?”
“苏君姐,”郑深眼泪汪汪掉,看见了可以依靠的人,她难受,“我去不成济南了。”
“别哭别哭,”苏君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什么话好好说。”
郑深扑进了她的怀里,声泪俱下,“去不成济南了,语因姐说撤资她就撤资了,走的时候,她还骂我,我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苏君姐”
谢语因撤资了。
她会撤资,那是必然的,苏君早已猜到。
可是当时,当时如果对郑深适时加以提醒的话,那她,至少现在,也不会哭得这么难受了吧。
“她骂你什么了?”
“她说我这个小丫头,不学好,满嘴都是谎言,说我骗了她,可是,可是当时,她也没问我我大哥是什么意思啊,她要是问了,我肯定会跟她说的,我干什么要骗她,是投资做生意啊,又不是过家家,她还要看我大哥的心意过日子吗,说撤资就撤资,到头来,还骂我……”
“郑深,”郑尚北觉得她说得有些过火,提醒她,“差不多了,起来吧,送你回去,一会儿我跟苏君还要去吃饭呢,赶紧着,别在这里闹了。”
郑深停止了抽噎,转头看苏君,默默看了一分钟。
“我,我也还没有吃饭。”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