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才和秋生一副默而不语的样子,李青大致猜到,他们绝对是扯虎皮拉大旗了。
九叔对这两徒弟什么态度,那些灵婴又不瞎,自然知道,只要不太过,小惩一下反而更合九叔的心意。
都不用过脑子,李青都知道自己当了这两位的挡箭牌了:“二位,这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到时候真出了事,我可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认的。”
出了灵堂的门,听着灵堂里的动静,李青不由得咧开了嘴,他这趟来就是为了提醒这师兄弟俩,还有灵婴可以用。
至于这师兄弟俩有没有本事在骗到那些灵婴,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骗不到,两筐锡箔纸,他们就准备当上一个月的劳工吧,骗得到,但是之后交不出东西,那就等着那群灵婴造反给他们俩一个狠狠地教训。
悠悠哉哉的看完芳姐的告别演唱会之后,李青在义庄门口碰到了满面红光的九叔。
“九叔,今天你可是出彩了,芳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你一个香吻,羡慕死多少人,那可是在省城都有着极大名气的当红名角。”
“那里,那里,都是芳姐赏脸,我也没想到芳姐那么欣赏我,会赠送我一个香吻。”
满面春光的九叔还真是够厚脸皮,不过李青可没傻到点破这其中的内里。
进了义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自摆放灵婴的灵堂传出,都不用多想,必然是那群灵婴受不了师兄弟俩无休止的欺骗,开始整蛊他们了。
进了灵堂,李青正好看到了两只小鸟齐飞,他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小鸟还能拉伸那么长。
见到九叔和李青进了灵堂,那些灵婴顿时愣住了,手足无措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模样。
“哎,这屋里怎么这么黑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九叔多精的一个人,看到这幅场景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巧,差点被两个劣徒抢走芳姐香吻机会的九叔心里可有点小不开心,正乐的借着灵婴的手惩戒这两个不孝徒。
李青顺水推舟,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走到了九叔身旁坐了下来,用他的名号扯虎皮,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看了十来次小鸟橡皮筋,九叔还是叫了停,毕竟是自己徒弟,小惩可以,大戒就不行了,小鸟皮筋玩个十来次无所谓,玩的多了可是会影响以后性福的。
“明天还是把灵婴送到河那边的蔗姑那里去吧,你们俩这么搞迟早会出大事。”
师兄弟俩一听这话就有些不情愿了,灵婴没来之前他们俩的日子可没现在这么舒坦。
现在虽然有时候需要承受灵婴的怒火,但那些繁琐的活计还是有人干的,要是灵婴走了,那他们又要过苦逼的日子了。
“师傅,真的要这么做么?”
“嗯,哼!”
都不用说话,只是两声语气词,秋生文才俩就被吓住了,乖乖的低头接受了现实。
次日,师兄弟俩一大早就去送灵婴了,李青则和九叔坐在前院的树荫下喝茶。
一壶茶还没尽就有一个有些娇憨的姑娘跑进了义庄:“请问,那位是义庄的主人林九先生?”
看着面前的姑娘,李青知道正戏即将开场。
“我就是,你找我有何事?”放下茶杯,九叔应了姑娘的话。
“我姐夫最近得了一种怪病。我姐姐让我来请你去给我姐夫看病。”
“你姐姐,姐夫?我好像没在镇子上看到过你,你是外镇的?”
小姑娘年纪轻看不出来,李青在一旁却是看得清楚,这单生意九叔其实不想接。
想想也是,最近就连李青都感觉到劫难即将降临,九叔又怎么会毫无感应,这个点能不节外生枝最好,不然要是正好撞上劫难,两相叠加之下,那才是真的要了命。
“我姐叫米其莲,我姐夫叫任郑飞。”
“米其莲,是莲妹!”
“你说你姐夫叫任郑飞,那就是那个新来的大帅喽,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九叔发愣,明显的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李青充当起了主人招待起了小姑娘。
“我叫米念英,怎么啦,你们家给人看病还要查户口的吗?”
“不是,这是我私人问题,看姑娘你长的好看情不自禁吗!”
“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