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我为你谱曲填词一番,你觉得怎么样。”
秦禹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按着玉石桌上,没等少女反应过来,便悠悠奏唱起来。
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盛名功德塔,?是桥畔某处人家。
春风绕过发梢红纱,?刺绣赠他?,眉目刚烈拟作妆嫁。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比划?,年少风雅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
悠扬动听的歌声,绕梁三尺,让少女心头一颤。
本来少女自以为自己原本那首曲子,已经是世间难得的曲子。
可是与秦禹这嘴里随意一唱的歌曲,一相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
太好听了,有没有!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
奇怪了,为什么我会默默流泪,我听不懂这歌曲的内容,但是却感觉到这歌曲里头的无尽哀意。
少女默默擦拭眼泪,第一次被这样的歌曲所震撼。
她敢保证这首曲子一旦弹奏出来,必定震惊四座!
不要说是花满楼的花魁,就算整个广南省的花魁,她也有能力一博!
因为这根本不是凡间的歌曲,更应该是仙曲。
秦禹早就料到少女的反应,他唱的这首曲子,正是他前世中最为流行的古风曲子《红昭愿》,而也是他最为喜欢的曲子之一。
要知道这首曲子一出来便惊艳全城,就连逗音这些挨劈劈都不断重复这曲子,简直就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连我们泱泱大华都风靡一时,更何况中山县这弹丸之地。”
秦禹笑了笑,曼妙的少女隔着门帘,诚挚地躬身拜谢。
“绿萝感谢公子赐曲,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无以为报。”
可是还没等她将话说完,秦禹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不觉身子一软,便咕咚一声倒在桌面上。
此时,盘中的美酒早已被他吃了大半。
绿萝眼皮抽搐,无奈地叹了一声:奴家已经劝过你了,这一切都是命啊。
就在此时,门外走来了一名公子和两名手下。
“久闻绿萝姑娘才艺双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就连秦家少爷也要醉倒在绿萝姑娘的裙下,实在了不得啊。”
来人极为清秀,瘦削的身躯如同笔杆子般站在众人中间。绿萝眉头一皱,眼眸露出几分警惕之意。
“奴婢久闻巨鲸帮义子公孙公子智谋过人,一表人才,想不到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不过奴婢身子抱恙,恐怕不能给公子行礼。”
公孙策眼神闪过一丝厉意,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刚才你这贱人不是给姓秦的行礼吗?
怎么到了我这里便是身子不适了,我看你是骨头硬了吧。
“绿萝姑娘说笑了,既然如此,我便不耽误你休息了。来人啊,秦公子喝多了,我们扶他到厢房休息。”
公孙策吩咐一声,马上便冲出了两名大汉将秦禹抬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位贵客,想要见秦公子呢?”
绿萝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不觉问了起来。
公孙策扫了绿萝一眼,声音柔中带厉。
“巨鲸帮的事,绿萝姑娘还是少管为妙。祸从口出,姑娘还是安心准备好争夺花魁一事,在下在此告别了。”
公孙策冷笑一声,心道巨鲸帮的事你也管,你这是不要命了?
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他,眼角扫了一眼落在一旁的酒壶,冷笑几声,便另外拿起另一个酒杯,倒酒吃了几口。
这些酒杯他早就做了标记,上面九个酒杯全都涂满了麻醉药,只有一个是没有麻醉药的。
要不是他亲自过来,恐怕谁也辨认不出那个杯子是没有麻醉药的。
“秦家小子就这么一点能耐,竟然还能让秦寿那家伙吃足了苦头,秦寿那家伙未免也太纨绔废材了吧。”
公孙策令人将秦禹抬上马车,丢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
绿萝望着那锭银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吩咐贴身的下人。
“你赶紧拿着这份密信送往苏府,不然的话,恐怕会出大事。”
“小姐,这事涉及到巨鲸帮,我们既然收了他们钱财,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那名贴身的婢女善意提醒,绿萝银牙紧咬,几乎要咬出鲜血。
“你把那银子拿走吧,不义之财我是不会要的。这次要不是妈妈出面,我绝对不做这种阴险事情。”
满春楼的妈妈对她有恩,难得求绿萝一次,绿萝也只好勉强答应为客人弹奏一曲。
可是现在这局面,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要是你害怕受牵连,大可以先行留在苏家。苏娇兰小姐是古道热肠的好人,一定会收留你呢。”
婢女无话可说,只好拜谢离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绿萝望着窗户的美景,摇了摇头。
“都说不由己,但哪一件事,又何曾不是自己选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