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复杂,跟相府里的人多有牵扯,他一个办案的捕头就更不适合插手下去了。
邵婉澜见他是个明白人,便点了点头,吩咐人把他们送出去,又另外准备了一些银两,当作这一次查案的辛苦费。
实则也算是封口费。
这种破事传出去,丢人现眼,只会让相府蒙羞。
“把侍卫长和秋翠都拉下去,杖毙。”一声令下,堂外候着的侍卫进来,把人直接给拖走了。
不多时,整个大堂内又安静下来。
邵婉澜冷瞥了一眼仍在抽泣是苏媚,心情烦躁道:“光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你们的父亲震怒了。”
苏媚立刻止住了抽泣声,捂着嘴不敢说话。
“至于半烟的事情。”邵婉澜见苏媚身子一颤,锐利的目光更是冷然:“把看到白晴离开秋水居的那个丫鬟带上来。”
“是!”
外面的侍卫将打扫庭院的满儿推进了大堂。
满儿走进大堂,便跪倒在地:“奴婢满儿,给老夫人请安。”
“昨天你看到了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满儿怯生生的偷瞄了一眼苏媚,又想到刚刚被拖出去的秋翠姑姑,不由紧张的说话都结巴起来:“奴……奴婢什么都没……没看到。”
“没看到?”邵婉澜的脸色一沉:“那你为何对刘嬷嬷说,看到了白晴慌慌张张的离开?”
“昨晚上奴婢回去仔……仔细想了想,昨天出了白晴之外,打扫花园的橙儿也穿的粉衣白裳,对比身材,奴婢觉得更像是橙儿。”
“你这话倒是奇怪,难道只是一衣裳颜色来确定的?橙儿和白晴的身高,平日里梳的发髻都不一样。”苏伶馨打断了她的话,一语道破她的漏洞。
满儿慌忙摇头:“奴婢其实也不敢确定,还请老夫人恕罪!”
“说这话你可要对得起良心。”苏伶馨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勾了勾唇角道:“要对得起死去的半烟,她如今是被人推下水,只怕是心中有怨,会成为冤魂厉鬼……”
“别……别说了!”满儿吓得脸色苍白,捂住了耳朵不断的往后缩。
苏媚咬着唇,抬眸看向邵婉澜,哀怨道:“祖母,你看看长姐,她是认定了白晴就是推半烟下水的凶手,竟这般威严恐吓满儿,这样满儿说出来的话,能当成证词么?”
“媚儿可是忘了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伶馨云淡风轻的看向她。
苏媚冷哼一声:“满儿年纪还小,哪里经得起这样吓唬。”
“既然媚儿觉得,这个满儿的话不足以当成供词了,那白晴呢?若是白晴自己招供。”
此言一出,苏媚紧张的盯着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这么护着白晴,也是因为想到昨天白晴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晴胆子那么小,指不定被严刑拷问几句,就什么都招了。
那丫头知道的事情不少,万一全部都说出来,她所指望的一切,就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