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古道笑呵呵的说:“呵呵……”一连串语录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可谓叹为观止。
我和曾一凡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方小云了。一左一右扑了上去,摁住夏古道来了个飞机式,夏古道疼的哇哇直叫,痛苦的嚷嚷着:“你们两个王八蛋,这是要干什么呀?我的老胳膊老腿让你们给撅折了。”
我俩一听这话赶紧松开,扶起夏古道。我古怪的问:“老夏,你没中招吗?”
夏古道一听就蹦了起来,怒吼着:“你才中招呢,你们全家都中招。这还不让人说话了,真是岂有此理。”
方小云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对我和曾一凡说:“你们两个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接着又对夏古道说:“老夏啊,你这个背语录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以前没见你有这个问题呀?可能中催眠术还有后遗症?”
说完他摇摇头,似乎想把自己的怪异念头甩开。夏古道听了瞬间紧张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是看过那些语录,可从来没背过呀,现在怎么张嘴就来?”
说到这里,他浑身上下摸索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有些奇怪的问:“老夏,你在找什么?”
夏古道一边飞快的摸索着,一边回答道:“我在找记录这些语录的装置啊。你们两个快来帮帮我,把这个装置帮我找到。”
我和曾一凡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装置。夏古道几乎陷入了疯狂,拼命的上下摸索,嘴里在嚷嚷:“快呀,你们快点帮帮我。”
我和曾一凡完全傻在那里,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方小云看着我们,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夏古道说道:“老夏,你是不是以为你的身体被装了某种机器设备,或者被移植了某种芯片啊?!”
夏古道急切的看着方小云,着急的说:“你既然知道,还不赶快过来帮我,我怎么找不到这个东西?”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夏古道认为他的不正常是由于对方在他身体上安装或移植了某种设备引起的,所以他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夏古道美国电影是看多了,这不是施瓦辛格主演的回到火星的情节嘛。他还真敢想,居然想到那里去了。
方小云更是大笑不止,就连方小雅嘴角都在抽搐,强忍笑意相当痛苦。我们其他几个人看着这兄妹俩很是不解,因为在我们的想法中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不觉得可笑。于是我问道:“小云,老夏的想法不无道理,你干嘛这样笑啊,难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方小云好不容易止住笑,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音回答道:“天鸣啊,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见过有哪个催眠师催眠的时候,会偷偷向被催眠人的身上安装东西吗?”
听了他的问题,我竟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施展催眠术用借助外物,那这个催眠师水平也不咋的。越是高级的催眠师越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只需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完成催眠。在这个空间里的催眠师显然是顶级的,他的手段层出不穷,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把我们催眠的,但有一点肯定,绝对不是靠移植某种设备来完成催眠的。
其他几个人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集体哑然失笑。夏古道似乎从梦里醒来,颓然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着。我不忍心看他这样,于是问方小云:“小云,老夏既然没有中招,为什么会有这些古怪的反应,是催眠的后遗症吗?”
方小云严肃了起来,对我们说:“老夏所中的并不是催眠术,而是一种心理暗示。这种东西就像一个种子,种在老夏的心田里,一旦生根发芽,就会接受某种特异的信号,引发特别的行为。老夏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而且目前非常不乐观,已经生根发芽了。”
我有点不理解,继续问:“不对呀,我听说过这种心理暗示,好像是在人的心里种下某种行为的种子,然后再设定某种触发条件。当条件满足的时候,这个人就会不受控制的去做某种事,从而达到控制人的效果。老夏只是说一些语录而已,而且这些语录是他平常熟悉的,我知道他喜欢研究这个。难道这个心理暗示的种子只是为了让老夏开口闭口就语录吗?那这个种子还有什么用?条件太廉价了吧?”
方小云笑着说:“你觉得没有用的事,在别人眼里恐怕就非常有用的,不要忘了,我们的对手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和我们大人不一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