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古道不服,认为我们有作弊之嫌,我们也不理他,既然已经表决了就应该按表决来做,事后反悔是何道理?夏古道没辙,在一边蹲在地上生闷气。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商量一下,为了小心起见,决定由我和方小云回去探索一下,曾一凡做接应。方小雅留下来照顾剩下的人,还有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和方小云全副武装,甚至为了安全起见我俩还戴上了光脑头盔这个坑爹玩意儿,我开到五档,方小云开到八档。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回走,来到那个隧道的弯道处。
我和方小云都没敢直接转过去,而且和后面的曾一凡打了一个手势,让他注意警戒。然后我俩慢慢的蹭过弯道,当我转过弯道,抬头看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方小云在我身侧也一样呆住了。
只见前面的隧道中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胶状体虫子和各种爬行动物,让人看上去头皮发麻,两腿发软。过了好半天我才从惊愕中醒过来,说什么也不想再向前一步了。那种景象太恐怖了,让我终身难忘。
这时候曾一凡从后面摸了下来,看到这个情景,先是一惊,然后结结巴巴的问方小云:“小,小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虫子在干嘛?叠,叠罗汉吗?”
我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些虫子很不对劲,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堆成了一堵墙,而且这堵墙的样子很怪异。在面对我们的这一面,这些虫子码得非常整齐,刀裁斧剁一般,直上直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多余。而在相反的另一面这是一个大斜坡,无数的虫子正在踩着同类向上爬。
我看了非常不接,这些虫子怎么了?脑子坏掉了吗?当然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是没有脑子的,它们的行为是一种类似自然反应的天然行为。只要直接扑过来就行了,在这里争先恐后的搭这个莫名其妙的罗汉干什么?
我疑惑的看向方小云,只见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虫墙,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和曾一凡不敢打扰,在旁边默默的等待。我们大概等了五分钟,他还是那副样子,我心里一阵焦急,实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问道:“小云,你在想什么呢?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些虫子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叠罗汉?”
方小云如梦方醒,好像没听清我说什么,我不得已重复了一遍。他抱歉的一笑,回答道:“这些虫子不是在叠罗汉,而是过不来了。”
我和曾一凡大吃一惊,我不禁问道:“什么?它们过不来了?什么意思?这里没有任何阻挡啊,怎么可能过不来呢?”
方小云笑了笑,用手指着前面说:“你看,这些虫子堆砌成一道墙,面向我们的方向像不像有一道玻璃阻挡了它们前进的路线。它们一层一层的堆砌起来,形成现在这个模样。”
经他这一说,我才看出来确实是很像他说的情况。这些虫子的确不是主动叠罗汉,而是被什么神秘的东西阻挡了,一层一层的堆砌上去,才形成了叠罗汉的景观。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的虫墙,怎么可能!前面没有任何阻挡啊,反正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看了一眼曾一凡,见他脸上也充满了震惊和疑惑,看来我的眼睛没有问题,这里确实没有任何阻挡物。
于是我问方小云下面该怎么办?方小云想了一下,说让大家都过来吧,这里不会有危险了。听他这样说,我马上把光的头盔摘了下来,这坑爹玩意儿太难受了。我抬头一看,见曾一凡也罢头盔摘了下来,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看向方小云。只见这货脸不红心不跳的摘下光脑头盔,放进了背包里。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夏古道他们几个一过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尤其是夏古道,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嘴张的老大,舌头都吐出来了,哈喇子流了一地。我见他这样,忍不住过去拍了一件他的肩膀,对他说:“老夏,泰山顶上一棵松,八千里风暴吹不倒。革命者的意志比金坚,革命的情怀比海深。不至于吧,不过是一个虫子叠罗汉,就吓成这样了,革命的意志哪里去了?”
我这一说,就见夏古道猛的一激灵,精气神立刻满血复活,脸上洋溢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嚷嚷道:“是啊,作为革命者就要有大无畏的精神,牛鬼蛇神离魅魍魉无所畏惧,怕他何来。”
说完竟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和曾一凡等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佩服。什么是高人?这货才是。什么是独孤求败?这货就是。什么是神经分裂?这货悬了。
方小云没有搭理我们这边的情况,而是独自默默向虫墙走去,我开始并没注意,等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快到虫墙边上了。我大惊失色,连忙让方小雅带着所有人后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和曾一凡拿起光脑头盔向方小云赶了过去。
我快速来到方小云身边,不由分说把光脑头盔往他脑袋上一套,顺手就开到最高档位。方小云一阵痛苦的呻吟,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只是有些摇摆而已。
方小云透过头盔的面罩瞪着我,我嘿嘿一笑,向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方小云为之气结,想不再理我。我也不着急,像曾一凡使了个眼色,曾一凡开口问道:“小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