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前走了一段,实在累的不行,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这些天以来,我们经历了二战时期最惨烈的登陆战,说实话,这对我们来说基本上算是非常强烈的刺激,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每天从睁眼开始就在看着那些在生死边缘抗争的人们,那些连正常死亡都是奢侈的,承受无数痛苦的士兵们。无时无刻的感受着战争的残忍,伤员的痛苦,满目疮痍的自然界,眼神空洞很无助的百姓心里的绝望。
我不知道这些天在这种情绪之下,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回到和平的时代,我感觉恍如隔世,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可是噩梦中带给我的惊悚,可能要伴我一生,让我永生难忘。估计其他几个人也是这种感觉,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的想着心事。就这样我们坐了很久,感觉都有点魔怔了。
我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在这次经历中似乎有一些事情可以理解,有一些情况简直匪夷所思到极点。这些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彻底被弄懵了,说实话我没有神经分裂就算很坚强了,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佩服自己了。估计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夏古道有些受不了,站起来嚷嚷着:“我不想了,就当是做个梦好了,再这么想下去,我都要疯了。不想了,不想了,说什么也不想了。”他蹲下身,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埋头痛苦的呻吟着。
见他这样我有点不忍,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夏,不要这样,这次我们经历了很多,就当是丰富我们的人生阅历吧。你不是常说吗,敢下五洋捉鳖,敢上九天揽月,不就是这点不愉快的经历吗?怕他何来,你说是不是?”
夏古道听我说完,立刻就站起来了,两眼放光的说:“对呀,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要做泰山顶上一棵松,天塌下来都不怕,这点儿事儿算什么?哈哈哈。”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没话说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这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这也没谁了。见夏古道没事了,我也放下心了,但心里疑问重重,真的是不吐不快。于是我问方小云:“小云,你觉得这次我们经历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实话我都有点神经错乱了。”
方小云嘬了一下牙花子,无可奈何的耸了一下肩膀:“你别问我了,我现在还糊涂着呢。”
我立刻无比真挚的说:“你可不能糊涂,你要是糊涂了我们可就全完蛋了。”
没等方小云回答,夏古道哈哈大笑:“天鸣,他不可能真糊涂,他要是糊涂也是装糊涂。你信他,你就是糊涂蛋,哈哈。”
方小云气的眼眉一立,想要发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即把头扭向一边,不搭理他。我摇摇头,真的是没话说了,夏古道这张臭嘴,真能见缝插针,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把你气的半死。于是我也不理他,继续对方小云说:“我觉得我们这次经历可能是真假参半,那熊孩子的能力太强了,居然在诺曼底战场上给我们摆了迷魂阵,可我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方小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呀,这事八成全都是假的。”
我不由得问道:“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