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猿喜成群而出,好战嗜血,肉身强大且极易暴怒,是凶兽里及其不好惹的存在,况且眼前的九头兵猿最次也是堪比炼气四层的实力,那头灰色兵猿更是隐隐达到炼气七层的修为。
“陈少爷,怎……怎么办……”那个尖嘴猴腮的少年颤抖着说道,众人也看向了主心骨陈源,毕竟这里只有陈源修为最高。
陈源面色更加难看,这少年一语,使得他想要偷偷溜走的想法也落空了,遂说道:“兵猿只有九头,而我们人数占优势,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说到这里他结印催发一道符箓,只见符箓滴溜溜的一转,一蓬白丝溢出,迅速缠绕在兵猿身上,似乎对其行动造成了影响,看似气势汹汹的兵猿好似有了些慌乱。
“诸位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陈源大喝道,众人见状一喜,纷纷拿出各自的法器便冲上去想要一举消灭兵猿,一时间法器和符箓的宝光五颜六色的绽放,气势大盛。
而这时一众兵猿阴冷的双眼中不仅毫无慌乱,反而还露出嘲讽之色,只见它们咆哮一声,浑身长毛迎风鼓动,那些柔韧的白丝便开始寸寸尽断,而众人的法器也到了身前,一时间战作一团。
而陈源则是保守之极,手持棍状法器,却挑了实力平平的一头兵猿,看似斗得你来我往旗鼓相当。
然而这些少年少女大都是温室的花朵少经风雨,兵猿又强横之极,特别是那灰毛兵猿,更是狼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半炷香时间,众少年少女便开始节节败退,大都咳血不止,而一直浑水摸鱼的陈源见势不妙就要后撤,却感觉一道嗜血之极的目光锁定了自己,随后令人头皮发麻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陈源心中骇然,顾不及思考便一手抓过之前向他示好的少女挡在身前,刹那间只见一根染满鲜血的长矛从少女左肩穿透而出,擦着陈源的肩头而过,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脸色一白。
“陈兄,你……”少女本就修为不深,一脸绝望而又不可思议的看向陈源,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修道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你命不好,怨不得我……”陈源看着倒地的少女,心一狠地说道。
而此举自然也被众人看见,然而战局紧迫,都自顾不暇,便是无话可说。
灰毛兵猿见一击不中,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盯着陈源,咆哮之下再次冲向陈源,陈源在灰毛兵猿势大力沉的拳影之下很快便力不从心,已经废了几个法器,不察之下被一拳砸在胸口,鲜血狂喷之下倒飞数丈后,捂住胸口半跪在地,脸色惨白。
见陈源也不敌了,众少年少女也重伤大半,恐惧和绝望弥漫了所有人的心中,甚至有那么几人哇地哭出声来。反应快的人,已经拿出玉牌不甘心的想要弃权退出试炼。
“啧……居然有三块玉牌,这几头兵猿倒是挺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淡淡的传出,虽然声音不大,却是被所有人听到了。
“是哪位仁兄!”
陈源欣喜道,刚拿出的玉牌又收了回去,众人视线也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林中一道身着黑袍长发飘飘的少年很随意地走出,丝毫没有在意那几头兵猿威胁的低吼声。
“几位别激动,我就是想拿点东西,就当我是路过吧。”尘缘对那几头兵猿人畜无害的笑道。
“尘缘!怎么是你?”
“尘缘?尘家宗支唯一的少爷?”
“这不是那天得罪陈公子的那人吗,他还没被淘汰出局?”
“这就是那位第一个获得玉牌的尘缘吗,这么晚也敢独自在试炼地,果然是有实力的人,只是现在为何还是一块玉牌?”
陈源有点不可思议,这个时候大家要不就是隐藏起来,要不就是抱团在一起,极少有尘缘这样独自夜行的,不过尘缘的出现让陈源心中一动。
“尘缘你来干什么,你的实力在这里只能送死!”陈源大声道,料定鲁莽的尘缘一定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