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韩小冰是我的外甥女。”崔浩对着湖面撂下这么一句话,拉了拉衣袖,所有人便逐渐的离去了,只是这句话夏欢是不可能听到了,此时的他,正在想办法如何能在水里多活一分钟。
“咳咳,”水不断的从两个小缝隙里留了就来,夏欢感觉铁匣子的空间在逐渐的缩小着,或许他不知道,这种纳米盒会随着水压的增大慢慢的扭曲变形,虽然不会散开,但从外面看来,整个盒子的体积已经小了四分之一,不过还好,可能达到了压缩极限,纳米盒像木乃伊的棺材一样将夏欢牢牢的包在了一起。
空气被挤压完了,夏欢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丁点的气息,肺部不断的抽搐着,瞳孔已经散大,过不了多久,夏欢或许就会窒息而死了,“那个家伙真的把我扔下来了。”夏欢在落水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以为崔浩只是吓吓他而已,因为他知道三少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的,或许在三少的心里,他早就怀疑到了夏欢是他的杀父仇人。
可是现在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该死的崔浩居然说扔就扔,夏欢连辩解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沉到了湖底。
剧烈的痉挛了几下后,纳米盒终于平静了,湖底深处,一具人形盒子,静静的躺着,几条鱼儿游过,却像遇到了天敌一般,摇着尾巴,乱窜着远离了开来。
“崔队长,目标无反应了。”一位躲在未央湖畔的黑衣警卫看了看表,拿起一个通话器说道,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湖面依旧平静,是条废鱼都淹死了,何况是装在铁盒子了旱鸭子呢。
“恩,好的,将录像给三少看看吧,他会相信的。”对话的另一头传来崔浩独有的声音。
“是。”
别墅区,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了,但在雁塔公园的一间地下室里,马叔、曾泰两人,被牢牢地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不过幸好的是,孙小健、曾山、还有影仔似乎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几道鞭影掠来,两人的胸口又多了几条红果果的血条,皮开肉绽。
褐色的墙壁上沾满了干枯的血迹,各种刑具被摆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安静,死寂。
“说,其他人在哪里,还有,角斗场发生了什么事,我请你们告诉我。”三少坐在一张有些陈旧的椅子上,面色有些阴狠的说道。
“他们都走了,角斗场不知道”马叔咽着倒流进肺里的血沫,垂着支撑不住的头,艰难的说道。
“老家伙,我觉得我够善良了。”三少含笑说道,一只手将帽子摘了下来放在一边,从火炉里拿起一块通红的烙铁,向着马叔上身的烫去。
“嗤嗤”冒着白烟的伤口像活活被脱了一层肉皮,焦糊的肉下隐隐看见了肋骨。
“啊!”马叔剧烈的惨叫着,瘆人的声音久久不衰,他已经麻木了,气若游丝的他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曾泰,坚持住。”马叔嗫吁道,挤出一个难忍的笑容,身子一瘫,彻底软了下去。
只要能保住孙小健和曾山,即使死了又能怎么样,活着些日子已经足够了,我好高兴,“师傅,你老人家好不?”幻觉中,马叔死人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着晕死过去的马叔,三少变态而又疯狂的将手里的烙铁再次捅了上去,“来人,看他死了没,没死给我救活。”
“是。”
压抑的小空间,曾泰一脸坚毅的看着倒下去的马叔,他不会退缩,马叔是个男人,而他曾泰,只能是比马叔更加执着的男人,为了弟弟,他打死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你呢?还和老家伙一样吗?”三少似笑非笑的问道,手里多了一把剔骨刀,往着曾泰的下身比划了几下。
“你弟弟叫曾山是吧,挺不错的打手,只是我对他有些失望,能不能说说他还好么?”三少刀口向下割开了曾泰的裤带。
豆大的汗珠从曾泰的额头流了下来,咬咬牙,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张嘴被挤压出了鲜血。泊泊而流的红色,染红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