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因答道:“看是看了,只是徒儿瞧她那样子,像是还有些怀疑…不大相信我们的诚意。依徒儿看,我们不如先牺牲一队人马,命他们在天界入口处送些人头,也好让李景相信魔帝是真的要帮她攻打天界。”
接而,骨生花脸上神情凝重,她伸手用两指尖将水银灯的灯芯拈灭,道:“那种众叛亲离被天下人舍弃的滋味,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她平时就喜欢在我面前说漂亮话,她不会晓得我心中早就乱成一团糟,巴不得剐了她喝她的血,那种被冷落的感觉,我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有一息尚存。”
骨生花话刚落,掩藏在水银灯中的一息骨生香瞬间荡然无存。她的身体抽搐起来,狌因见状,立即点亮水银灯,扶住
骨生花关切道:“水银灯灭不得,师父再恨也不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谁说不是,好不容易将无忧女弄到十八层地狱关着,眼看着魔帝就快将她淡忘了,她居然利用仅存的一魄逃离出来,还在红颜枫上做了手脚,害她中毒不说,还要依赖水银灯来保持容颜,实在可恨至极。
“真该死,究竟是什么毒居然比我陌上花开的曼陀罗还毒?”骨生花一脸难色,自语道。
狌因上前去,答道:“怕是九重天的圣物,无忧女一向自命不凡,许是哪位仙家与她勾结起来陷害师父。”
骨生花冷哼一声,接着说:“你说的没错,她素来行事乖张,在魔帝面前多番出言不逊,魔帝从不怪她,将她视若珍宝宠上了天去,你今日一语确实点醒了我。”
狌因心中暗自得意,道:“可不,师父你就是太好了,做人做事一向怕惹得魔帝不高兴,往往注重别人的看法高过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可爱了,如此一看,魔帝冷落师父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听狌因一番推演,骨生花欣然接受,道:“你看的比我通透,如此天魔大战一旦展开,不说掀起大风大浪,惩戒一下那贱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