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太行蝗穴 第一章 寻找711(1 / 2)七方遗迹首页

世界上有大概一千多万种昆虫,而全世界的动物数量才只有大概一千五百万种,所以很负责任的说,人类是活在昆虫的眼皮下的,事实也真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世界里有多少虫子,或者是你周围生活的有多少虫子,还是说虫人。

我叫魏亦,我的家在河北保定的一个县级城市,今年十九岁,是一名农业大学的大学生。性别男,爱好女,学的专业是动物学专业,其实主要是研究虫类的,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开始设计对昆虫的学习,所以到现在我基本上了解世界上的一百万种昆虫,花了十年的时间。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上了农业院校又选一个这样的专业。我的答案很难让一般人信服,所以我也就懒得解释。

因为一直以来,我学动物学的原因就是我想找到一个虫人,这里的虫人指的就是一种半人半虫的生物。

在一般人看来我就是个疯子,没有人相信会有虫人的存在,但是我不一样,我对此深信不疑,十年前我就被虫人救过一次,更关键的是,我本身也是虫人。我的体质让我自己都感到非常害怕。

此时此刻我正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阅着各种有关虫类的资料,凉爽的空调在头顶上静静吹着,我安静地坐在一个茶几边,手上拿着本蚁类大全,图书馆的藏书虽然多,但是营养却比较匮乏,我看了很长时间依旧没有找到十年前救我的那个生物,就是个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蚂蚁的虫种。

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一个报废了很长时间的地下防空洞里,她在我快死的时候在一伙手里把我救了,说起来很复杂,总之她是我的一个救命恩人,正确的说是救命恩虫。所以十年来我一直很想找到她,或者了解她是种什么物种。

我为了这个目的努力了十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我至今都怀疑那个是不是个梦,以及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合上手里的书,缓缓走出去到饮水机旁想要接杯开水,由于是开水,我开的不大,水流慢慢留到杯子里,身后的女生看我接水这么慢,忍不住叨念:“快点行吗?接个水都这么费劲。”

我听了皱皱眉头,心里很烦这个女人,所以手上变得更慢了,一个大杯子我接了有一分多钟,随后在那个女生愤怒的目光中轻轻回去。

由于我从小就受尽各种欺负,所以我不是一个很大公无私的人,遇到各种不公正的事都喜欢倔那么一下,我的性格很不讨喜,可以说是有仇必报。

但另一个极端就是我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对我好的人我会对她更好,但是我不缺心眼。可能当年虫人救了我的事情对我的影响太大了,直到今天成年的我想起那天的事情来,才后知后觉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有多么匪夷所思。

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也是一个虫人,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是我愤怒或者极度恐惧时,可能是那样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真的会变成一个怪物。

所以我在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线索后,觉得我当年见过的那个女虫人可能跟我一样,混在人类的世界中苟活,如果这是一种病的话,我真的十分迫切找到可以医治我的办法,因为我觉得我的思维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十年以来我渐渐变得开始嗜血,冷漠,虽然我装的一手的热心肠,但是我知道我心中的冰冷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我作为一个人的情感在慢慢消失,我必须加快我的步伐,抓紧找到那个女虫人。

但是在寻找的这条道路上,我是孤独的,因为基本没有人相信我所说的话,包括我的父母和当年的警察,所以我找的很辛苦也没有安全感。

我又打开了那本蚁类大全还剩下那么几页这本书也就被我翻完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失望潮水般随之而来。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幸运的是现在我的手中还有当年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一盏文物古董酒樽。酒樽上面有着很多复杂深奥的雕刻记载,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来是个记载用的物件,上面还有一个狰狞的饕餮头附在杯身上,但是上面的字我根本无法解读,我找了很多语言类文学的同学,任谁都无法解读。都说这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但是都没有见过。

就算是这样,我仍旧天天拿在手边,也许着有哪一天我的运气来了,能认识一个识得上面文字的人,让我解开这个谜团。

在我的记忆中,十年前我经历了一场变故,同村的许多小孩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当时险些被杀掉,但是我被一个虫人所救,当时年纪很小,一直迷迷糊糊的,记忆也有很多断片的痕迹,但之后我被村里人找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县城医院的病房里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

在养了半个月后,我的伤势痊愈后,我的父母便带我离开了之前住的村子,在县城里租了一所房子住,从此跟那个村子关系越来越远,后来家中的条件慢慢变好,就在城中定居了下来,现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我也再没有见过以前跟我一块被抓的那些小孩,不管是我在乎的孩子,还是我不在乎的。

图书馆空调的冷气就在我脖子处放着丝丝冰凉,我从书包里拿出那个神秘的酒樽,仔细端摩,这个东西我看了十年,上面刻画着非常繁多的字样,及其细小,内容庞大,但是我看的都快吐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我的父母曾拿到古董鉴定处去鉴定,那里的人说这是战国时的物件,挺值钱的。有好多古玩商人想着高价收购,我的父母当时都想过要卖掉它,但是我威胁说买了它我就跳楼,当时还把那古玩商人给揍了一顿,之后父母给那商人各种道歉,当我认为酒樽肯定会被卖掉的时候,父母出奇的拒绝了交易,现在想想父母还真不是一般人,当时那样的条件,就因为孩子的一句话,硬是把眼前的钞票给推了回去。

后来我也问过我妈,当年为什么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没有卖它,我妈说当时想着买了就有好多钱,但是我闹过那一次后,我妈他们觉得古董这玩意,沾着古人的气和死人的血,买了不吉利,而且突然出现的东西,我们也享受不起。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酒樽能在社会上流传而没有进过博物馆的展柜,说明它是沾着盗墓贼的血流出来的,这件事让我对我妈的印象突然不一样起来。

我想我家后来日子渐渐好了起来,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卖它,而有所吉兆。

酒樽是很正常的酒樽,但是长相却很狰狞。除了有很多信息以外,值钱的就是它的年纪了,战国的玩意,离我们实在太遥远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蚁类大全,带着淡淡的失望把它放回书架。想到从一开始我的思路可能就是错的,那个虫人根本不是纯粹的蚂蚁。我这么通过这样的渠道来寻找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任何有关她的线索。

她到底是什么?我隔三差五地做那个梦做了十年,每次断断续续的片段,都让我对她更加好奇。

我从阅览室起身走到厕所,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来,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电话的备注写的名字叫做好奇心。

别看这人的名字特别,我为了解读酒樽,成天跟古董店里的老油条们打交道,给捣了不少乱套出这么一个电话,他是我在寻找了好多河北古董坊子都推荐让我找他试试的人。是个很有可能能成功解读酒樽的人。

电话打起来,里面响起了天路的彩铃,我憋着笑心里想怪不得会看古董,这品味确实称得上古董了。应该是个老怪物级别的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可得谨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