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去帮他，可她却没这个能力。

鲜血顺着胸膛流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将紧咬自己不放的机关蛇抓在手中，将那尖锐的蛇牙从胸膛里拔出。

空羽想要收回机关蛇，将丝线往回收拢，飞砚钦却抓住机关蛇不放，双方僵持不下，两股力量来回碰撞，周围的树叶纷纷离开枝干，在空中乱旋飞舞。

见对方被牵制住，飞砚钦抬腿用脚压住丝线，使空羽无法正常指挥机关蛇，机关蛇活动着身体关节，想要离开，但却无法脱身。

那银丝虽细软，韧度却不低，两方僵持，飞砚钦企图扯断银丝，却发现这东西刀枪不入，着实令人手足无措。

看来，他想要对付空羽，还得另寻他法。

“别费功夫了，我看你还是跪地求饶吧！”

空羽继续发力，将丝线往回收，脚踩丝线的飞砚钦也跟着往空羽的方向滑去，他握紧血祭刀，这是一个好时机，将空羽击退的好时机。

待他接近空羽的那一刻，他松开飞向空中，脚狠狠踢向空羽的肩膀，而后又翻身到空羽身后，将对方的手臂向后收拢，脚踩在对方的背上，重重一击，空羽摔倒在屋脊上，屋顶上的瓦片被这突然的力道击得向四面八方飞去，隐约可见木头架空层。

“跪地求饶，我看言之过早。”飞砚钦将空羽按压在脚下说道。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局就能定输赢之时，凝月用轻功飞上了屋顶，按照原定计划，她要找寻合适的时机，现在飞砚钦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空羽身上，灵玉剑出鞘，朝飞砚钦的脖子砍去。

飞砚钦感觉到了危险，只是他没想到，上来的人竟然会是她。

她的心里，是恨他的对吗？

刀就要砍在他的脖颈，这一刀下去，他必定会死，但如果他躲开，空羽必定会反击，到时候他还是会输。

凝月不敢看飞砚钦的眼睛，她知道这一刀落下，他必死无疑，可她还是挥出灵玉剑。

“如果你想活命，就放了教主。”她的声音随着剑一起落下。

剑悬在空中，停顿住了，飞砚钦握住了灵玉剑，他知道后果，他也知道她的决心，要做的事，就不会回头。

空羽见机，一掌将他打落下去，在他翻身落下屋顶之时，他望着凝月，道：“你是恨我的，对吗？”

她偏头不去看他的目光，而他的目光却偏偏直视着她，要将她看清，将她看明白。

凝月紧握着沾满鲜血的灵玉剑，她的心在颤抖。

“教主赎罪，我没能杀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扶起空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可她就是那样做了，她憎恨这样的自己，可她却有能力将冷血无情的自己演绎的更好，如果抛弃掉感情，她确信自己可以一剑杀了他。

可她却做不到，她看见他的脸，撞进那幽深的眼眸中，就彻底迷了方向。

海珊瑚和寻飞花、傅庭一起扶住了飞砚钦。

她刚刚见凝月飞上去，就知道事情不对，冥幽教的人太阴险，一团子火从她心底冒了出来，她指着屋顶上的空羽和凝月骂道：“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说好公平竞争，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真卑鄙，为了赢，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明眼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刚刚那一局，明明是飞砚钦赢了，要不是凝月冲上去，你们冥幽教教主早就被打趴下了。”

灰色的眼眸看着一脸愤怒的海珊瑚，道：“输就是输，过程如何，又何必深究，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公平这个词。”

“你这个变态，寻飞花，傅庭，我们一起去杀了她。”她拿出流星弯刀，准备和寻飞花和傅庭一起去会会空羽，谁知他二人抢先她一步已经飞出去了，她跳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会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