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抱着一堆衣服走出房门。
他终于怒了,“你这是要去哪。”
“从今天起,我们分房睡。”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飞砚钦道,抓着她的手挽加大的力度,他已经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懂。
“是我闹,是我无理取闹。”她红着眼框,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
“你放开我。”她想要抽出手腕,用脚踢他,可怎么踢都踢不动,他就像石头一般,而她的手腕也开始逐渐泛红。
“我的手快要断了,你放手。”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知道自己的力道大了,再看她的手,淤红一片,他当下里就后悔起来。
可是,当她说要分房睡,大有要离开他之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他和她说了那么多,她为什么还不明白他的心意。
趁他迟疑的那一刻,海珊瑚抱着衣服跑了,跑到自己初来刀祭门时住的房间里。
她心中期待已久的婚礼,她幻想的所有美好,全被现实打碎。
她扑到床边,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床单。
白天,飞砚钦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照顾凝月,然后亲自喂药给她吃。
凝月依旧虚弱,一连喝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
他伸手抚摸上她的额头,“为何还是这么烫。”
凝月道:“砚钦,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别说丧气话,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砚钦,对不起。”
太突然,飞砚钦没想到她会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事,道什么歉。”
她将自己柔软的手盖在他的手上,“可是,我这几日见你神色不对,你是不是和海姑娘吵架了,如果是因我而起,那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飞砚钦抽回自己的手,她想起了海珊瑚生气的脸,起身离她一定距离:“的确是闹了矛盾,但这不能怪你,况且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她,他们真的就能撇开的清清白白,他倒是真洒脱。
“是啊,我们现在只算是普通朋友,对吗?”凝月问。
他点头示意。
“砚钦,要不我去找海姑娘说说,也许我去和她解释清楚了,这误会就能解除。”凝月道。
“也好,但是你身子这么虚弱,也不方便下床,她也不会来见你。”飞砚钦道。
“砚钦,那就只有麻烦你,也不知你愿不愿意。”
海珊瑚坐在房里,听见屋外有动静,她站到窗边望去,就见飞砚钦抱着凝月走到花架边,此刻飞砚钦是背对着她的,而她恰好可以看到凝月的脸。
凝月看着她,那一脸柔弱的表情让她心头上火。
将凝月放到椅子上,飞砚钦就离开了。
她透过窗纱望着独自坐在花架下的凝月,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过来做什么?”海珊瑚走到凝月对面的位置坐下,“这里不欢迎你。”
凝月道:“你刚刚也看见了,不是我要来,是砚钦抱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