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途径吴州的时候,子截还是发现了一些异状,原本繁华热闹的吴州境内,如今无论是到那里都会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甚至子截好像子截都仿佛还能闻到残留在空气中,那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道。
一路上很少遇到吴州当地的百姓,而就算遇到了,也都是一脸小心翼翼的神情,甚至有些人一见到是陈兵解的车架驶过,顿时就吓的魂飞魄散,跪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子截不禁对陈兵解感慨道:“陈将军真是好手段啊,这一次对吴州的清洗,可谓是清洗到骨子里了,想必就算几十年后,这吴州的百姓也都会记得陈将军的大名。”
陈兵解回道:“都是虚名而已,不过吴州百姓记住的可不止我一个,子侯的名声也是流传至此啊。”
子截疑问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和赵无极也没有深仇大恨,赵王府倒台也不是因为我想要他们倒台的。在说,我还被刺了十几刀,我可是受害者。”
陈兵解回道:“人的想法都是很神奇的,在吴州百姓眼里,你就是整件事的起因,因为如果你不来吴州,也就不会和赵无极发生冲突,而如果不和赵无极发生冲突,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吴州也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所以,你才是整件事的起因”
子截又写无语,他苦笑道:“那看来我不如陈将军杀伐来的痛快,至少这吴州百姓对你虽然恨,但却夹杂着畏惧,可对我他们却只剩下了憎恶了,最主要他们不怕我,我看到时候我要是走在吴州的大街上,一定会有人朝我吐口水。说不定还有会动刀子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在挨上十几刀,会不会大难不死。”
陈兵解笑着回道:“不至于,子侯是忠臣,也会是重臣,无论是百姓的口水,还是刀子,都灭不掉子侯身上的赤忠之焰。”
子截冷言的看着陈兵解道,他随后问出了一句让陈兵解并不意外却不是很好回答的话。
子截道:“如果死的是姝儿呢?这件事是不是会蔓延的更广?”
陈兵解犹豫半刻,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一旁说道:“不会的,陛下的身体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撒手的地步,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殿下都不会对他国动武,而且殿下也没有那么激进的想法,他明白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
这时候,子截好像有些明白未秋为何会来吴州找陈兵解了,他猛然的问道:
“殿下要血洗武林?”
陈兵解一旁纠正道:“不是血洗,而是整顿一番,因为殿下觉得武者应该把为国效命这件事放在第一位,所以陛下想牢固一下武者的忠心。”
子截道:“看来这件事是由你来做了?”
陈兵解却否定道:“很多人会做,这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得一点点来。”
子截没有在说话,他清楚即将登上皇位的赵正会有大动作,而当年这些大动作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澹台彦召的突然暴毙,一切都会很顺利。
路程在继续,而陈兵解在带着子截穿过吴州之后,就返回了吴州,并没有继续同行,当然留下的还有未秋。
子截明白,江湖事必要开始一段时间的腥风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