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和道:“贫僧闻知神元门发生大事,所以连夜赶来。这个孩子或许是重要人物,一定要保他万分周全。不知两位施主是怎么打算的?”
丁驰云脸色尴尬,道:“晚辈愚钝,并未想出如何可以保得这小孩。”说完他脸上一红,显然是觉得很丢脸。
至和道:“若是再在路上行走,对他极为不利,二位若是信得过贫僧,贫僧可有一个好去处。”
丁驰云虽还不知至和是真是假,但见他功力深厚,自己肯定敌不过他,也只能信他为真了,便谢道:“请大师指点。”
至和一笑,托着郝翰鑫转身就走,他在前面说道:“请那位女施主把火把灭了吧。”
骆文清听到这句话,见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就灭了火把,扔在地上。丁驰云见至和直接就走,料想他不愿骑马,就和骆文清牵着马跟了上去,走在至和身边。
至和见他们过来,淡淡的说道:“严大侠内功高绝,可是对元神功知道不深,差点好心办了坏事,伤到了这个孩子的头脑。”
丁驰云和骆文清不敢答话,就听至和继续说道:“你们师父是想让这孩子自己用元神功安心宁神,他知道这孩子功力不够,内力根基又还浅,要用大量内功传到他体内,才能让他坚持足够长的时间。但他却不知元神功是集周身之气于一处,以这么大的功力去清醒头脑,若没有正确的运功之法,只知道强运,势必会伤到他自身的。”
丁驰云和骆文清心中大惊,看了看郝翰鑫,见他脸色如常。骆文清问道:“大师,那他伤到了吗?”
至和道:“阿弥陀佛,现在还不知,他之前运气过度,只有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后才能知道。你们一路送他过来,他是不是在运功的时候十分的镇定。”
骆文清道:“是啊,他确实很镇定,很少说话,只是说了几句感谢我们的话。”
至和道:“嗯,元神功将真气汇集于大脑之时,能让人心神宁静,但是若用力过猛,会造成情感丧失。可能他年纪太小,运用元神功不够得当,有时候还能有些情绪反应。”他望了望天,轻声自言自语道:“若出家之人会这门功夫,用真气压抑情感,或许就能超脱红尘,参悟大道了。”
丁驰云和骆文清没有听到后一句,他们回想郝翰鑫好像在运功之后就确实没有了喜怒的情绪,于是对至和的话深信不疑。
至和又道:“我久居北地,与神元门来往多次,曾帮方三侠疗过内伤,听他讲了这许多,所以知道一些。”
丁驰云和骆文清虽然没有去过神元门,但是时常听严桓洛谈起,他们知道方三侠就是神元门的方洪,是郝翰鑫的师叔。
不多时他们就走进了环北镇,这时天色尚早,还没人在外行走。这里房舍矮小,被积雪覆盖,只有一些酒肆、客栈的旗子竖着老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至和领他们拐过几道小巷,走到一条僻静的街上,到一处农舍的门口停了下来。骆文清看了看四周,楞了一下,指着远处,对丁驰云道:“师兄,那边是不是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