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刑部侍郎,若大梁太子死在帝都,只会为她惹来更多麻烦,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的原因。
不得不说,某白有时候真是冷静的可怕,都已经快要气炸了,心思还如此缜密。
凤亦白走了,威胁了某太子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寂静的长街,唯有殷让狼狈的身影,却又有几分心照不宣。
方才的混乱,令他有些震慑,再回神,凤亦白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月色朦胧,万籁俱寂,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悄然有了变化。
有些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对于大梁太子殷让,凤亦白是如何都喜欢不起来,先前只当自己瞎了眼,竟会认为披着人皮的狼是纯良的!
不过……身份的暴露,也足够凤亦白糟心一阵子了。
翌日,日上三竿时,凤亦白院儿里静悄悄的,还不见她有起床之势。
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就去了刑部,以至于白素素还莫名担心她是不是睡过头儿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屋里的人不是睡过头了,而是在养伤!
昨夜那一撞,真是将凤亦白撞出了内伤。
某白怀疑,殷让是有意的。
有意不躲,有意撞伤她!
一想到这个凤亦白就咬牙切齿,气了个仰倒。
“公子,摄政王找。”
自个儿不想出去,不代表没人来寻,这不某白刚被气醒,就听见了白素素的喊声。
她憋着一股子气,硬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耐烦的抓了抓手里散乱的长发,俊秀的小脸儿上划过丝丝烦躁。
凤亦白觉得,自己心里有股气儿,若不撒出来,她怕是要内伤不愈。
殷让这个讨债鬼,真是连做梦都不放过她,硬是闯入她梦里作怪。
一大早的做这种梦,心情能好才怪。
凤亦白阴沉着一张脸打开门,本来的眉目如画愣是成了棺材板儿,冷硬冷硬的。
“……”白素素眼看着浑身散发着怨气冲天的人走出来,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公子,这是怎么了?”欲?求不满?
咳咳,这句话她也就是想想,可不敢说。这时候老虎屁股上拔毛,实在不是最好的选择。
“没事。”凤亦白沉着脸,郁闷的回答。
这叫没事儿?声线这么粗,没事儿才怪!
白素素眨眨眼,显然是不相信的。
“摄政王一早便派人来找了,公子……你去么?”她脸色不好,白素素便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曾几何时嚣张的蛇妖,如今却愣是被驯服成了这样。
“找我干嘛?”凤亦白挑眉,虽然依旧有些不耐,但显然比方才好了许多。
许是天气好,阳光洒下来落在身上暖暖的,驱散了满身的阴沉。
白素素好歹松了口气,“不知道,不过应当不是什么坏事儿。”
早晨黑鹰来的时候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得出,应该不会是又死人了。
“嗯。”凤亦白懒懒的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