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凤亦白裹紧了衣衫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张床。
某白很伤心,她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着这大神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末了她抱着被子,看着纱帐内已经躺上床的某王爷,眨巴两下眼睛后终于泄气了。
某位爷这坚定的模样,是打定主意不让她上床了。
最后凤亦白只能认命的打起了地铺,可怜兮兮的只有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就没盖的了。
五六月份儿的天还不太热,到了夜里没被褥还是有些凉。
凤亦白睡不习惯,躺在冷硬的地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寂静的夜里,窗台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落了一地的银白,好看极了。
凤亦白就盯着那银白的月光看,看着看着就困了。
上下眼皮打架,不过片刻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她睡着,绵长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中,与月色纠缠。
这时,床上本该睡着的独孤褚却淡淡的睁开了眸子。
他翻身过来,面对着床边,漆黑的眸子被浓浓的黑雾覆盖,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光芒。
幽暗的目光落在凤亦白的背上,如炬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背烧出一个洞。
梦中的人似有察觉,不舒服的动了动背部,然后慢悠悠的转过了身子。
熟睡的容颜,比起白日里的桀骜不驯多了份乖巧,看起来无害极了。
只隔着一张纱帐,朦朦胧胧的,看的不太真切。
但独孤褚还是看见了凤亦白微动的双唇,不知在呓语着什么。
“该死的独孤褚,腹黑鬼……”
独孤褚,“……”梦中骂人是什么习惯?
某王爷叹气,感叹:约摸是坏习惯吧!
一夜无话。
翌日,凤亦白是被楼下的吵杂所闹醒的。
某白一睁眼,发现整个世界矮了一大截,等她扶着腰坐起来后才清醒,哦……特么她是睡在了地上!
地板又冷又硬,确实不适合好去处。
凤亦白昨夜说腰有旧伤的话并不是作假,而是真的。
这睡在冷地板上硌了一夜,腰能好才怪。
于是,刚坐起来的凤亦白便发现她的腰不能动了。
“嘶嘶嘶……嗷”
凤亦白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腰疼的小脸都扭曲了。
“死独孤褚,周扒皮,就会压榨……”她殷红的小嘴儿不停的嘟囔,仿佛骂了几句腰就不痛了似的。
等到凤亦白捂着腰,僵着半边身子下楼时,可惊坏了一群人。
以往她出现时都是桀骜不驯的,如今这柔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违和啊!
“公公公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白素素张着嘴,后知后觉才上前去扶人。
凤亦白扶着腰,恶声恶气道,“旧伤复发了。”
白素素懵了,旧伤?什么旧伤?
不止她,其余的一些人也都疑惑的瞧着她,眼中疑问浓郁。
唯有独孤褚,在听见旧伤二字便淡淡的蹙起了眉,幽暗的目光落在凤亦白身上,隐隐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