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她,茶色的眸子逐渐变的深红,仿佛地狱来的恶魔一样。
“言清,你该知道,我耐心不多。”
凤亦白的声音很淡,淡的就像远处飘来的一样。
可就是这样,才更加的让言清害怕,那是由灵魂深处颤栗,让人恐慌不已。
言清瞪大眼睛看着她,眸底深处尽是恐惧的颜色。
她抿唇摇头,惊惧到失了声。
凤亦白眸色忽明忽暗,邪气而妖冶,显然……她的耐心已经用光了。
“呵!”
她冷笑一声,松手放开了言清的下颚。
她说,“言清,你该庆幸,当初闫笙赐了你名字。”
凤亦白话落,反手一个匕首扔出去,嗖的一声,扎在了秀才的脖子上。
“呃!”
秀才本来还在打主意逃跑,结果就躺枪了。
如注的血从他脖子上往下流,鲜红的颜色染的衣服都浸了色,黑乎乎的一片,十分的惊心。
“为……为……”
一句为什么都没说完,秀才便咽了气儿。
突如其来的见血,惊的众人眼皮一跳,言清惊惧的差点尖叫出声。
而亲手杀人的某白却愣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拉下去扔掉。”
独孤褚抬眼瞥了瞥成为尸体的秀才,淡淡道。
他话落,下一刻便有两名暗卫嗖的出现,然后抬起地上的尸体再次嗖的不见了。
若非地上血迹斑斑,只怕所有人都以为方才所发生的是做梦呢。
言清咬着唇,愣是一声都没吭。
她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而她眼前这个人,就是有能力让人生不如死,所以言清很怕。
方才听到凤亦白说闫笙,她还松了一口气,哪想到转眼她的暗哨便被杀了。
这一刻,言清的心都提了起来。
哪知,凤亦白连看她都没有,拂袖转身上了楼。
随着吱呀一声,她便不见了身影。
凤亦白撒手不管,所有人都懵了,唯独独孤褚。
“送回府的暗牢里,仔细审问!”他的声音很凉也很淡,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
黑鹰领命,吩咐人将言清抓了起来,打算送回王府里去。
言清见此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松了下来。
然而她想的是好的,却不知,摄政王府的暗牢中等待她的却是更加的残酷折磨。
她更不知道的是,凤亦白的手段可比冰冷的暗牢要温柔的多。
黑鹰怜悯的看了一眼正舒口气的言清,默默的将人绑起来,顺带扔到楼上一间房子里,并着人看押了起来。
留在遥县的这几天,将会是言清最后舒坦的几天。
而另一边,已经回到房间中的凤亦白险些控制不住体内滋生的邪气,胸腔中的愤怒快要灼烧了她。
方才放弃了审问言清,便是因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