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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碎所有可燃物之后再来一次空气爆燃,火焰来得快,去的更快。
卷起久久不散的漫天黑烟之后,就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在晨风中摇曳,最后化作一缕白烟。
等到阎继军跑到近前,他能看到的只有燃烧弹肆虐后的场景。
空气中焦臭扑鼻,所有防风林都不见了,坚壁清野时烧得黑黢黢,半米高的玉米、高粱残骸也不见了,只有防风林保护的田间道路还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地面密密麻麻都是锥形弹坑,而且被烧得漆黑,各种装甲车、机甲残骸烧成黑乎乎的框架。
后卫部队暴露在旷野的步兵,逃得远的还能有个胳膊腿的残留,绝大部分都被炸得粉碎、焚烧成细碎的黑色粉末,随着高温卷起的清冷晨风四处流散。
是的,是流散。
就跟卧牛城的骨灰一样。
就像祭祖时候烧纸的纸灰,随风飘荡,偶尔还会飞上天去。
卧牛城的同胞们安息吧!
阎继军静默三秒,开始检查战场。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燃烧弹烧过的战场。
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吧,这片地两三年怕是长不了庄稼了。
阎继军迈步走进战场,踩得流散的黑灰嘎吱嘎吱响,竟然有点踏雪而行的意思。
中部的后勤车辆尤其凄惨,除了两部拉法金装甲车还算完好,殉爆的弹药让整个后勤车队变成一个个五六米深的大坑,车辆的轮胎、履带飞得到处都是,连完整的车架子都很少见。
两部拉法金装甲车也被熏的漆黑,一部侧翻在大坑里,另一部舱门大开,而且完全横过来了,不知道是自己弄得,还是被爆炸气流推的。
轮胎包裹的减震橡胶烧化了,露出里面的拉法金轮胎,看上去竟然完好无损。
从侧翻的那辆可以看出,这种车的地盘都是密闭的,除了涂装变黑,附件基本没什么损坏,只是看不出内部的线路有没有烤化掉。
不愧是高级玩意。
阎继军警惕地查看舱门大开的那辆车,没人。
车里头的东西只有烤焦的味道,内饰、家具大多完好,没有看见起火的痕迹。
侧翻的车辆舱门紧闭,门口趴着一个手持细剑的大汉,头下泥土洇湿一大片,黑乎乎,看上去像血液,左手还拿着一把钥匙。
阎继军神识扫描,大汉身上没有任何空间波动,也没有生命迹象。
拿脚把他翻来,尸体还没有变僵硬,感觉却像是踢中石头,大汉筋骨很结实。
脸色青白,眼耳口鼻出血,拿枪托按压胸腹,胸肋软榻榻的,应该是胸骨肋骨骨折之后,又强行活动,导致突然的内出血,这才死在车边。
七到九级体质,脏腑还不是很强,这种伤势照样会死人。
否则,安心静养的话,哪怕全身骨折,一个星期也就没事了,不会死。
看来那位先生真是大人物,否则这位战士不会拼死救护。
阎继军顿时来了兴趣。
神识扫描那部锁闭的车门,跟军队的十字门闩式锁闭一样。
捡起尸体上的钥匙,打开车门一看。
那位高层好像正要下车,一只手僵硬地伸出来,额头瘪下去一块,手、脸被烤得油汪汪的,嘴巴张得极大,两个眼球化掉一半,显得格外狰狞。
显然这位受伤后呼救,才迫使那位护卫前来救援,结果害死自己的下属,他也没能得救。
阎继军没有一丝同情,摇头一笑,“当什么不好,非要当侵略者,不知道侵略者都没有好下场吗?”
神识一扫,撸掉他手指上的两个戒指,神识探进去一看。
找到了,就是这玩意,储物戒。
每个都有一间屋子大小,一个里面装了几十块拉法金金锭,占了一半空间,其余空间塞满各种珍贵材料、字画、青铜文物,大量珠宝首饰。
最贵重的应该是一百块灵石,装在一个精致的水晶盒子里,摆在一块玉石茶几上面。
阎继军二话不说,取出三块抓在手心里,补充自己空荡荡的丹田,其他的装在军装口袋里。
最危险的行动在即,无论灵石价值多少,他一颗都不打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