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一听,赶快劝道:“大人莫急,大人武功绝顶,谅他也不敢为难大人。小人怕的是他找大人手下兄弟的麻烦。”
步云龙咧嘴一笑,拍了拍大光的后背:“多谢兄弟提醒,本官手下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正好过去练练手!”
“大树,让弟兄们集合!”
一群人迅速站好了队,加上步云龙,一共才二十三个。老武两九个阵亡,另外两个受伤的也没活下来,现在只剩下十四个了。路上把云飞、云海、佘小杰、林雪亭和靳开山要来,再加上今天来的四人,也只有二十三人。
人虽不多,但内中大半武功高强,站在一起,气势并不弱。
步云龙的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弟兄们,经呼延大人批准,我旅今日开始,全体练习骑马。不光要能骑马奔跑,更要练成马上作战的本事。今天的训练,由下士黄飞虎负责,马贵负责教习!”
黄飞虎哭丧着脸站了出来:“大人,下官不会骑马啊!”
步云龙道:“不会骑才要学!罗大树、史玉柱、卢旺、林雪亭、靳开山、卫鹰,你六人带上趁手的兵器,随本官出发!”
片刻之后,步云龙带着六辆战车,跟着大光,驶出了营门,奔向了东大仓。
一个半时辰之后,蘑菇般林立的谷仓出现在视野之中,正是齐国的四大粮仓之一的东大仓。
仓中的粮食,已经全数调运到东部边境,而秋粮还未入库,这里便成了临时兵营,从章国征召的近两万兵士就在这里进行战前训练。
“杀!杀!”
晒谷场上,五百兵士,挥枪刺杀,杀声如雷。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在队中不停地巡视着,遇有出枪不合规者,或是喝斥怒骂,或是挥鞭就打。
忽见数辆战车冲了校场,这军官脸色一黑,喝道:“何人大胆,敢来冲撞武旅训练!”
大光跳下战车,跑上前去,陪着笑脸说道:“庄大人,小人奉呼延大人之命,送来四辆战车,再把一个新卒带走。”
“战车收下,要人没门!”
大光呈上木简说道:“庄大人,这个人可都是呼延大人亲点的,今日必须调走!”
庄邯抓过木简扫了一眼,骂道:“我说大光,你跟了大人这么久,怎么越跟越他麻的没出息了。这破木简上既非大人的字迹,更无大人的帅印,顶个屁用!滚开,别耽搁老子训练!”
庄邯说着,挥起木简,扔向了大光。
可他刚一扬手,便觉脑后疾风吹发,还未及反应,右腕便被死死钳住,切骨入髓的麻痛从手腕传向全身,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竟然敢不听呼延大人的号令,若在战场之上,本官让你横尸当场!”
步云龙也是动了真怒,强大的内功透过指尖,控住了庄邯的全身经脉,只要内息一吐,便可让其瞬间暴毙。
庄邯也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饶是他脾气再烈,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好在嘴巴还能动,他惊恐地望着大光,颤声问道:“大光,他是哪个!”
大光见庄邯被制,心中暗呼活该,话中也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忘了给庄大人介绍了,这位便是斩杀故邵左护国、勇救太孙的中大夫步云龙步大人,现任六师副帅兼直属武旅旅帅。”
“直属武旅旅帅?这不是老子的职务么!”庄邯心中暗骂,但此刻被人捏在手心,嘴上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下属不知步大人驾到,请步大人恕罪!”
步云龙正要放人,大光却故意接过话来,说道:“步大人,这是小人的不是,小人适才忘记替大人引见了。这位便是东大仓武卒旅的旅帅庄邯庄大人,这位庄大人可不简单啊,他以前曾是……”
庄邯现为一旅之帅,当着五百手下,被人拿在手中,自感颜面大失,又听这大光说个没完,庄邯心里把这个大光恨得咬牙切齿。
直到大光说完,步云龙才手指一松,冷冷说道:“庄大人既然在呼延大人身边呆过,自然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战车已经送到,把人交出,本官立刻便走!”
庄邯从步云龙手中脱出,立马退出了几步,眼珠一转,说道:“呼延大人之令,小人不敢有违。但我武旅当初也立下了规矩,若不能完成训练者,只能从狗洞钻出去。”
步云龙右手一挥,刷地抓向了剑柄,全身气势暴涨,目光如刃,射向了庄邯:“你,给本官再说一遍!”
步云龙身怀七十年功力,一怒之下,威势慑人,就连十丈之内的兵士也是浑身一颤。
庄邯的功力仅有四十年,面对步云龙的强势,再无先前的霸道,但心中的不甘,却是更烈:“步大人若想把人堂堂正正地带走,那就让你的手下与庄某的兵比上一比,胜了,大门全开,下官跪送输了,下官便带人把狗洞清扫干净,步大人只管从墙外接人便是。”
“比武?哼哼,那就请庄大人划下道儿来吧!”步云龙原本就有探营之心,当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