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你担心在救治的时候自己染上天花，所以你不是不救，而是害怕了。

你是大夫，我不会要求你做出能力之外的事情，可即便你做不到，难道就不能给你的病患一份希望吗，我承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可是你想过没有，天花如果真的传给别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那不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百个一千个。而这一百个一千个传播起来就是一万个一万万个，在问你这些人谁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秦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前世就是这样，当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开口，他不敢在待下去，害怕说出别的话，立刻拉着小乞丐离开酒楼。

秦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可显而易见这个世界上傻子很多，就是因为一个可能就会做出难以想象的坚持。

芈胜就是一个，其实他早就回来，就是担心天花传给别人，就一直站在酒楼外面阴影中，夜幕就像是一块厚重的巨石，而芈胜站在夜幕下宛如巨石雕刻的雕像。

小乞丐眼尖一下子看见了芈胜，接着秦风也看到了。

那魁梧厚实的身影，熟悉的气息，不是芈胜还是谁。

“芈叔！”

“少爷！”

“芈叔，辛苦你了，不过你完全没有必要，进来直接找我就行。”

“这可是天花！”芈胜诧异道。

“已经这样了，躲是躲不过去，就算是真的得了天花，可该吃饭不是还要吃饭吗？”

晚上回去，秦风没有惊动其他人，就和芈胜小乞丐在别的院落住下，为了防止扩散，接下来一定时间里他们都会住在这里。

所需要的东西自然有人去准备，都是一些生活必须，本来按照本意是要安排人过来的，可是被秦风拒绝了。

第一天相对无事，秦风还帮助小乞丐做了卫生清除。

夜幕再次降临，一辆马车停在了秦家庄子，接着走下一男一女，正是方宝山和周氏，接着秦风就看到了如同鬼魅一样的方玉树，这段路不长，但他几乎是用跑完成的，似乎秦风会反悔，见到秦风二话不说就将一个包袱扔了过来，接着踢开一个门走了进去，门板咣当咣当两声后在没别的声音。

林大夫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几乎是一夜之间他的头上就多了许多白发，不过他本人却很安定，也不说明来意，也不担心被赶走，只是安心的坐在角落里，不过从他脸上时不时跳动的肌肉来看，此时他还在因为秦风的话，良心受着深深的煎熬。

任何都是下意识的，给水就喝，给饭就吃，其余时间都是沉默。

秦风最讨厌吃白食，所以决定了等痘牛买回来，就拿他当试验品。

只因为这家伙虽然是个大夫，可体质真的很差，他明明比小乞丐发病晚，可潜伏在他身上的病源已经剧烈的露出了狰狞。

而且反应很快，没几天因为病痛的折磨只能躺了，一头生出牛痘的牛被人驱赶着，那慢条斯理的样子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小白鼠的命运，似乎只有蠕动的牛嘴，时刻提醒自己，就是在闲暇时刻也不要忘记补充能量，秦风也是在偶然得知牛有四个胃，这种反刍动物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可以把吃下去的东西储存在胃里，等想吃的时候在吃几口，不想吃就咽进肚子里，就像是移动的食物加工厂很方便。

一双眼睛满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