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事的脸上露出了一幅开口难言的模样,旋即从身后的随从手上拿过一只白色的包袱交到了二宝他娘的手上,二宝他娘下意识的接过包袱,里面装的是银子沉甸甸的,而她此时的心也是沉甸甸的,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马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二宝他爹做错了什么事,东家要辞了他?”
马管事叹息道:“二宝他娘,二宝他爹老实本份作事兢兢业业,所有的车把式中东家最看重的就是二宝他爹了,只是这次我们回来时不幸遇上了马匪,唉!二宝他爹没能跑出来。这是东家给你的抚恤银子,一共五百两你且收好。”
“马管事,你……你说什么……”
“二宝他娘还请节哀……”马管事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已经失了魂的二宝他娘,只能无力一叹,旋即便带着人离开了。
此时二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里拿着半个烧饼看了看离去的马管事,又看了看他那失了魂了娘,也许是院中突然降临的寂静,让他的样子有些茫然无措。
潼关城的东边有一片青砖黛瓦的房舍,与其它的那些黄土垒成的黄瓦房成形了鲜明的对比。这里是潼关城的富人区,叫永祥坊。
刚从苏晴那里收到债的变态男,此时正坐在一辆古色古香的双辕车上急匆匆的驶进了永祥坊,顺着宽阔的坊街一路急行穿街过巷之后直接驶进了一座三进的院子。
此时正值响午,院中几棵高大的老槐树将清凉的影子大片的洒进了院子里,那变态男刚出现在树阴院门口的树阴下,院子里便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余丘兄,怎么这么晚才来,难道事情还是不顺?”
这变态男的名子叫聂余丘,而刚刚跟他说话叫商少应,还有一个没说话的就是当初在穆小云眼里看起来像戏子的叫宁常之。他们三个可以说是梁青衣众多追求者之中最有实力的三人,修为都已在炼气六层,以他们实力想要拜入某个宗门那是十拿九稳的事,现在缺的便只是一封荐书而已。
商少应的话音还未落他人便已经迎出了院子里,眼睛向聂余丘身后瞅瞅却只见聂余丘是一人回来,但不由疑惑道:“苏晴姑娘呢?怎么那小娘皮还不肯就犯?”
“进去说。”聂余丘与他擦肩而过时随口说了一句,便匆匆忙忙的进了院中的客厅。
客厅里宁常之正捏着兰花指在那里喝茶,见到聂余丘风风火火的进来,便放下茶碗笑道:“不是吧!这都已经快半年了吧!今天又白跑一趟?”
聂余丘大马金刀的在厅中坐下,端起身边的茶碗给自己灌了一口,见商少应跟了进来便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这事本来都已经成了的,可是谁能想到半路出个了杀千刀的把事儿给搅。”
“怎么回事?这潼关城里谁敢跟咱们哥仨过不去?”
“还能是谁?还记得昨天在城门口见的那个小白脸吗?”
原本不当一回事的宁常之,心中一惊从椅子里探出半个身子靠了过来问道:“你是说青衣看上的那个小子?”
聂余丘没好气的道:“除了那小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