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我苦命的儿啊!这怎么刚醒又…”
老妇人趴在自己儿子的身体上哭泣着,双手死死抓着儿子身上的被褥。
“别哭了!还是快去请郎中来瞧瞧吧。”
妇人身旁的老汉从打满补丁的上衣里子中掏出一个布袋。
这布袋一看就是擅长女红的女子缝制的,针脚细密,虽然布料并不高级,但也在上面绣了一朵荷花。
打开钱袋,从里面捡出一枚银色圆形的物体,交给了身后穿着红色衣服,同样哭泣着的年轻女子。
“白灵,快去把赵三叔请来,让他给去病瞧瞧。”
叫白灵的女孩接过银币,刚要出门,老汉赶忙叫住她,又从钱袋里翻找一会,拿出另外一枚一样的钱币交给她。
“爹,咱们家…”白灵见老汉给她两枚银币,又想到了家里的情况,刚要说话,就被老汉打断了。
“没事,先把去病治好再说,你快去找三叔。”
“是。”红衣女子推开木门,小跑着离开了。
老汉颤颤巍巍的把钱袋塞回衣服里,走到屋子一旁的木凳上坐下,眼神呆滞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儿子。
“老憨,你咋还能坐得住!儿子都这样了你也不管,我看你是不想过了!”
张三妹看着自己的丈夫赵老憨,想到儿子正昏迷不醒,把心中愤懑都发泄在了丈夫身上。
赵老憨知道妻子现在心情不好,也没有接茬,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我这是在哪?”
屋里除了老两口,就只有昏迷不醒的赵去病了,两人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的望向木板搭成的床铺。
“爹,娘,三叔来了!”
老两口还没来得及关心儿子,就见木门被推开,身穿红衣的白灵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一名中年男子。
“憨叔,三婶。去病这是咋了?”进来的人正是村里唯一的郎中赵三术,因为医术还不错,被村里人尊称为三叔,但他毕竟辈分比较小,见到老两口还是要称一声叔婶。
因为儿子刚才已经醒了,老两口也没有了之前的急躁,慢慢的把事情告诉了赵三叔。
赵三叔听说了今天是赵去病成亲的日子,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掀盖头,就吐血昏迷了过去。
来到床前,赵三叔给赵去病把了把脉,发现他虽然疾病未愈,但是脉象还算有力,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开了一副温养的药方交给白灵,让她明日去镇里抓药。
临走之前,白灵把银币交给赵三叔,却被对方拒绝了,他知道赵老憨家里的情况,再说也没有开药,这诊费也就算了。
赵老憨送走三叔,返回屋里打算看看儿子的情况,却发现小小的木板床前已经被张三妹和白灵站满了,他只好回到凳子上坐着,接着喝凉水。
“儿子,你咋啥都不记得了,白灵你也不认识,爹娘你也不认识,这是咋了啊?”
“娘,夫君可能是刚刚醒来,脑袋有些不清醒,你让他休息会吧。”
身穿嫁衣的白灵说道。
“您和爹爹先回房休息吧,夫君这边我来照顾就好。”
天色已经很晚了,张三妹想了想确实如此,便叫上赵老憨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