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眉头一凝,点了点头,狐疑地看着她,说:“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个金默声!对他……我有些耳闻,但是没有正式打过交道!”
“他是哪儿人?你知道吗?”
温朗略微思忖了下:“祖籍我是真的不清楚,只听说他以前好像给哪个大官当过差,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突然发了财……”
听到这里,韩蝉的心下一阵雀喜。
加上金香玉在火车上透露的蛛丝马迹,再联想起他身边的女人也叫金香玉,两个金香玉的形象举止的切合度……韩蝉已经打心底里笃定了这个叫金默声的男人就是害得她母亲背上偷情恶名的罪魁祸首。
可他的年龄……
顾不了这么多了,即便认错了,大不了道个歉,她也不吃亏!
韩蝉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他发了财……那他很有钱吗?”
其实这是个废话。
服装店服务员的态度,金默声身边女人的嚣张程度,陈涂的反应,甚至刚才那些警察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无一不在毫不夸张地展现金默声的财富。
可韩蝉还是希望能再确定下答案。
果然温朗点了点头。
韩蝉有些激动地问道:“那和你当初比呢?谁更有钱?”
温朗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此时很奇怪的韩蝉,她现在满眼泛光,跟犯了花痴病似的。
“我和他在生意上其实没什么交集!在生活上也没什么交往!我甚至不知道他靠什么发的财,又靠着什么来让财富越积越多……不过说实话,他比我……比我当初有钱……很多!”
“那就是说,他比现在的陈楚有钱?”
“可以这么说!”
韩蝉一激动,兴奋地攥紧了拳头,就差挥舞双臂,欢呼出口,雀跃而舞了。
温朗瞧着她这一惊一喜的表现,竟然有点泛起了醋意。
这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韩蝉的欢喜来的莫名其妙,他的醋意更是莫名其妙!
温朗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特别急着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我也不确定!可能认识,但是即便认识也不一定能派的上用场!”韩蝉撇了撇嘴,笑了笑继续问:“那么据你所知,他和陈楚有交情吗?”
“肯定没有!当年陈楚如果不是靠我,他不过是个在教堂里面咿咿呀呀唱圣歌的!”温朗满脸的不屑。
可随后这份不屑又立即转成了自嘲。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但是你看我现在混成这样……可见我就是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或者说一些人和事情都改变的太快了,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如果这样的话……”韩蝉的眼睛一亮,笑道:“这个金默声……或许真能帮我们!而且他有钱……基督山伯爵有了财富的话,想要过瘾就只需要自由了!”
她虽然用了“或许”二字,但这话她说得却是异常的肯定。
温朗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他实在不想打击韩蝉的积极性,此时也真的不是他的悲观在作祟。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韩蝉现实:“那个……即使他同陈楚没有交情,即便他有再多的财富,他又有什么理由来帮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没有交情……但是如果有仇呢?”
“有仇?可即便是他真的和陈楚有仇,也没有必要救我!任何合作都不可能是一方纯付出而另一方纯受益的……对他而言我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温朗叹了口气,他真的不希望韩蝉再为他奔波了。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