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预备去栓子哥家借驴车呢。”
甄幺儿眼神一转,又不禁自主的瞄了骆性德一眼,瞧他满身汗嘀,提醒道:“大早晨,你搞出如此一副活色生香的情景,是想勾惹我们村的村花儿么?不过你现而今这张面孔丑了一些个,我们村的村花儿估摸瞧不上。”
“甄幺儿。”
甄幺儿的名儿从骆性德的口中迸出来,口吻有些个咬牙切齿的。
“你继续练拳,我去借驴车。”
瞧见骆性德那张面孔绷的狠紧的,面色还有些个发黑,甄幺儿撂下话,迈腿便跑。
骆性德瞧着她逃一般的身影,黯黯咬了一下牙。
这死小子,思想咋如此龌龊,偏然他还觉地这死小子有些个可爱,真真是见鬼啦。
甄幺儿加疾步伐,方要往成栓子家的方向去,突然一声牛喊迎风传来,她专心瞧去,只见成栓子正牵着驴车朝她走来。
成栓子把驴车牵到了甄幺儿的跟前,憨厚的一笑,道:“四儿,你不是要借驴车么,我给你牵来啦。”
甄幺儿感激的接过牵牛绳,笑着对成栓子张口:“栓子哥,真真是太感谢你啦。”
前一刻,她还担忧去成栓子家牵驴车,郑氏会为难,成栓子主动把驴车送来,她便不必看郑氏摆臭脸啦。
“四儿,你咋跟我还如此客气。”
成栓子讲着话,便习惯性的把一只胳臂搭在了甄幺儿的肩头上。
“今儿起床,我娘亲的手掌臂已然不肿啦,举动亦麻利啦,若非你的药好,我娘亲咋能好如此快。”
甄幺儿笑而不语。
郑氏无非是把胳臂扭脱臼了罢啦,只须正骨便没事儿啦,即便不必昨夜的药霜,过两三日亦会痊愈的。
她不讲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成栓子看她的目光愈发的崇拜啦。
“四儿,我瞧你的医道比那虢东明好上许多,需不须要我帮你宣传一下?”
听了成栓子的话,甄幺儿目光显而易见亮了一下。
她正愁自个儿懂医的声誉传不出去呢,她自个儿去给乡民讲懂医道,乡民未必肯相信,成栓子为人老实,如果由成栓子去宣传,兴许乡民真真的肯相信,给蔷薇村的乡民医治,虽讲挣不了啥大钱,挣些个小钱跟米粮应当是没问题的。
“栓子哥,那便劳烦你啦。”
“这些小事儿,有啥劳烦的,再讲啦,宣传你的医道,亦造福咱蔷薇村的乡民。”
成栓子瞧着甄幺儿,憨厚的笑着,分毫没计划打算把胳臂从甄幺儿的肩头上移开。
骆性德瞧见搁在甄幺儿肩头上的那条胳臂,不禁自主的蹙了蹙眉,寒声提醒甄幺儿:“你不是要去赶大集卖柴伙么,再不走,日色皆都大亮啦。”
甄幺儿至此才寻思起,邝氏,甄元姬她们皆都还等着自个儿,便对成栓子道:“栓子哥,谢谢你的驴车,我先去赶大集,有事儿儿转头再谈。”
等甄幺儿牵着驴车去寻邝氏,甄元姬她们,成栓子把眼神挪到了骆性德的身体上,瞧见骆性德那满面的红疹子,他先是一怔,而后问:“你是谁,为何在四儿家中?”
在他的认知中,甄家三房是没亲戚跟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