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和余童都大喊道。
“外公,亲娘去世后,爹爹从未对别的女子动过心,一心扑在朝政上,为国为民从不懈怠”,念儿一下子扑倒神草脚边哭着说道,“现在的娘……余童,也是在去祭奠亲娘的途中认识的,娘……余童待念儿好极了,多次为了救孙儿差点丢了命,这才和爹爹走到了一起,还望外公体谅!”
“念儿啊,唉……”神草举在空中的手颤颤巍巍放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念儿的小脑袋,“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莲悦在我心中,一刻不曾忘记过”,萧暻嗓音低沉的说道,“当初和莲悦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想和她白头到老,从未想过再娶她人,可是……可是,晚辈没有做到……”萧暻抬起头看着神草,“一切都是我的错,余童是无辜的”。
“无辜?”神草不看他,只是嘴里轻声说着,“莲悦何其无辜?莲悦只是太过善良太过单纯才会被你蒙蔽了啊!”
“一切都是晚辈的错,我愿承担一切的责罚!”萧暻将另一条腿也跪下。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念儿看到萧暻这样吓了一大跳,单膝跪下已是大辱,他竟然双膝跪下。
“前辈,一切都是萧暻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余童!”萧暻说完竟对着神草磕了头说道。
“萧暻,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啊,好歹你也是堂堂一个皇帝,你怎么能轻易下跪磕头呢?”余童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一个大男人为了自己竟向他人磕头,余童心里不仅是温暖,更多的是震撼,上前要拉他起来,却被萧暻直接拒绝了。
“凭什么?凭什么?”神草咆哮起来,气得胡子乱颤,“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我可怜的莲儿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凭什么!”
“师父!”余童大声喊道。
“不要喊我师父,当初就不该救你!”神草直指余童怒气冲冲,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这丫头身上,真是冤孽啊,偏偏自己救了她。
“您可知萧暻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只为去给莲悦扫墓吗,您可知他心里的痛苦一点都不比您少吗,您可知您的孙儿为何叫念儿吗?”余童一把将念儿拉过,“念儿念儿,到底念的是谁,每叫一声念儿便是对莲悦的怀念,这是我永远都比不上的”,余童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潜意识里隐隐有些感觉了。
“这……”神草被余童一连串问话,有些语塞。
“您可知萧暻他为何一心要救我命吗?”余童心疼地看向萧暻,“他不希望莲悦的悲剧再发生在我身上,一个想保护却没办法做到的事情,若莲悦还活着,根本没有我什么事,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事,您看看他的后宫,这是一个大萧皇帝的后宫吗,只有一个父亲带着他的孩子”。
“外公,娘亲说得没错,爹爹真的没做错,娘亲不在了,爹爹的伤心难受一点不比念儿少”,念儿乖巧地拉扯着神草的衣袖,一脸的泪痕。
“念儿乖啊”,神草只有面对念儿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吧,“外公有了念儿,心里已经满足了”。
“老前辈,恳请您救救余童!”萧暻请求道。
“唉!冤孽啊!”神草将手伸进衣袖中摸索着,“老夫做这丸解药本就是为救她,只是如今得知也罢,也罢,给你去罢……”神草拿出药瓶并未直接交给余童而是转手递给了念儿了,只怕自己不想再与这二人有任何瓜葛,“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老夫徒弟,更不要与我再相见,你我师徒缘尽与此!”说罢神草转过身去,不再看萧暻余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