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璴问道:“你到底想让我给你做什么事,才能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郑友德两手一摊,双眉一挑,眨巴着一双桃花眼:“什么也不用做,陪着我就好了。”
“那就告辞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办。我身上有些金银财物,你拿去吧。”玉璴双手一抱,就要作揖告辞。
“呵呵,”郑友德用右手摸摸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又转了转其他几个指头上的黄金翡翠玛瑙戒指,不屑道:“小生不才,虽无良田千倾,金山玉海,可也不缺钱。
你既然执意要报恩,嗯……也好,不如替我送情。”
玉璴一愣,送情书?此时她才注意到,郑友德左右两只手都戴满各色珠宝戒指,腰上别着名贵的金镶玉玉佩,一身的珠光宝气。
这家伙到真不缺钱,只是从里到外都冒着幽幽的铜臭味。
郑友德道:“在下客户遍及厚芝国,有些还在国外。
家养的百余只信鸽,往返一日只能送二三百封信。有些客户能等,有些却不愿意等。
都是些高门大户,有头有脸,财大气粗的主儿,万万不能开罪呀。
因此送信这一块儿着实让我伤破了脑筋。
你既然会飞,就与信鸽差不多,可以帮我送送信。
你若能每日给我送一千封信,便算报恩了,怎么样?”
玉璴惊讶,自己和信鸽差不多?这评价也是没谁了。
“日送千封?这厚芝国的人这么闲吗?每天写这么多情书。”玉璴嘟嘴,“你的信鸽都是铁打的吗?不知道累呀!”
“所以才让你替它们送信,好分担一下呀。”郑友德大言不惭。
“嘶”玉璴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把别人当信鸽当得这么理所应当。
郑友德不容玉璴说活,接着道:“这厚芝国国富民强,是漠北最强大的国家。
只是上到皇亲贵胄,下到寻常百姓,个个重武轻文,重女轻男。
举国上下会武的一抓一大把,能文的却凤毛麟角,大都豆大的字不识一个。
本国男子若想博得女子欢心,必须使尽手段,花样百出地讨好才行。
偏偏这国女子又都被娇宠惯了,普通的送花送珠宝什么的都不好使,就稀罕会诌一两句情诗的男子。
写情书就成了其中最有成效的一种方法,十有九成,所以兴起了代写情书的行当。
当然哪行都会稂莠不齐,想讨好门第高一些的女子,情书的文采自然不能差。
小生不才,碰巧会几句粗浅的骈赋诗文,在这个行当勉强混的个翘楚。
女人嘛,都爱听好听的。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再加几句深情款款的情诗自然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有些男子一日就写十几封。当然酬资也丰厚。
男子写了,女子若有意,自然要回。所以一日千封也稀松平常。”郑友德单眉一挑,贱不兮兮地说着。
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今日还遇到个第三百六十一行的不要脸的状元。
玉璴心想,也罢,送就送吧,谁让自己欠他恩情,就让这家伙当回信鸽使唤,完事赶紧走人,不至于欠他人情。
她心一横:“好,我帮你送信。只是得有个期限,总不能让我替你送一辈子信吧。”
“一辈子就一辈子嘛,我一定会把你视若珍宝,掌上明珠的。”郑友德恬颜媚笑道。
这个无赖,“告辞!”玉璴抬脚要出门。
“一年,就一年。”郑友德慌忙给出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