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向来讨厌别人阿谀奉承，可被她奉承，他就觉得很好。

他喜欢她环在他腰上的小手，尽管姿势看起来有些古怪而且也有些别扭，但瑕不掩瑜。

目光转向小摊位，北堂精准的从摊位上取了一条玉色的发带，放在曌兮的云鬓上比量了一下，觉得颇为满意，便直接装进袖子的口袋里转身就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

摆摊的老者上前，拦住了北堂的去路。

北堂只是静静的看着老者，问：“你确定，要收我的钱？”

老者被问的一愣，上下打量了北堂一番，然后渐渐瑟缩，最终退到了一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曌兮拉了拉北堂的衣袖，道：“买东西本来就应该要给钱的，你这样吓唬一个老人家干什么？”

北堂垂眸看着曌兮，脸上无甚表情，看不出个喜怒来。

对视两三秒后，北堂轻笑，道：“依你。”

言罢，北堂从腰间取出了一些碎银子，扔给了老者。

一条发带，最多几文钱。

那些碎银子只怕能买下老者的半个摊子了。

可老者却并没有因为遇见阔绰的客人而感到高兴，反倒捧着银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人这一哭，把曌兮给哭懵了。

“他……怎么了呀？”

北堂不语，只是带着曌兮去了对面的茶楼。

二楼靠窗的位置本来是有人坐的，见他过来，便立刻跑开，将位置让了出来。

甚至，整个二楼的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宛若包场。

“掌柜的……”

“嘘。”

北堂将手指抵在曌兮的唇边，然后将视线移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