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求不撩!”
曌兮双手环胸,唇角向下,有些欲哭无泪。
“何谓之撩?”
“戏而不娶,谓之撩也。”
北堂的目光始终落在曌兮的脸上,只是他的眸色太深,所以那一闪而过的流影实在难以捕捉。
唇角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继而轻问:“你想让我娶你?”
曌兮噎了一下,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想让掌柜的娶她吗?
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一开始,她只是照着店小二的话,抱了一条粗大腿。
事实证明,这条大腿抱的对。
玄云楼这种扎根极深的毒瘤,掌柜的几乎只用了吹灰之力便轻易拔除了。
而换做是她……
呵,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这个时代根本就行不通。
若不是掌柜的碾压全场,单凭着袁柘找来的那两个捕快,根本就撼动不了玄云楼这等庞然大物。
最后,弱鸡的自己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亏她还自诩聪明,以为用两天的时间将玄云楼礼金之事调查清楚并游说了全县八成以上的百姓在诉状上签名已是壮举,跟袁柘约好,一见到香草就立刻去请官府的人来查抄玄云楼,大婚当日的礼金便是铁证如山,人赃俱获。
却忘了这个年代的执法力度,和自己所在的那个法治世界大相径庭。
若不是有北堂保驾护航,将戴笙雨以及整个玄云楼的人都打残了,她们根本没有时间等那两个捕快再折返去请钦差过来。
那样的话,她这书穿的主角怕是要在今天就上演一个悲壮的大结局了。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
她敢玩这种钢丝绳上跳芭蕾的手段,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信就算搞砸了,北堂也能替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