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侧眸,等着曌兮接下来的答案。
可曌兮显然并不想把话说完,只是耸了耸肩,道:“算了,我们走吧。”
北堂对沅沨如何并不在意,更何况沅沨若不跟着,才更合他的意,所以北堂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一伸手将曌兮护在了怀里,道:“今天人多,不要乱跑。”
曌兮弯腰将香草捞进怀里,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结果才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见到袁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脸狼狈的哭相,道:“师娘……你快去救救师傅吧,他就快要被他们打死了。”
曌兮怔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外。
她以为,沅沨是拿了北堂的银子携款逃跑了,所以才准备直接离开的。
毕竟,他也不过就是个可怜人,无谓多去追究。
可是她却并没想过沅沨是落了难。
有一种愧疚感萦绕心头,她怎么忘了,这里是临鄱县,被玄云楼剥削了数十年的临鄱县!
“在哪里?”
“这边……”
曌兮跟着袁柘匆匆跑走,北堂在她身后无奈一叹,也只能跟上。
他的曌兮贪玩,他便要纵着她玩得尽兴。
只要她不是对那个沅沨有什么别的心思,他便当是她多养了一条狗又有何妨?
当三个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沅沨已经被打的满头都是血,浑身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狼狈不堪。
周遭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大多说沅沨既然已经跟戴笙雨成了亲就是玄云楼的余孽,理应和戴笙雨一并处死。
而这些人中,明明不乏曾经受过沅沨施医布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