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梵天山庄,他又去了乱葬岗。
将腰间的酒壶打开,酒水杨撒出去,在空中凝结成冰,再碎成无数尘埃一般的冰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洒满了整个乱葬岗。
“你人缘差,活着的时候无人贺你。
如今死了,倒有一群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与你做伴。
喜酒我替你送到了,谁敢不贺,便打得他魂飞魄散。
这点本事,我想你还是有的。”
北堂将酒壶重新系在腰间,然后弹了弹胜雪的白衣,转身离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你生无人贺,死无人悼,喜酒我一人独酌,这丧服……也只有我为你穿了。”
从那以后,北堂便再没穿过其它颜色的衣裳。
他觉得师傅是死得其所,因为凭他的本事,若不想死,区区梵天山庄又怎么奈何得了他?
即是心甘情愿的,那又谈何悲伤?
不过求仁得仁罢了。
梵天山庄对他不敬这事,北堂这个做徒弟的也替他讨了回来。
北堂问心无愧,自然没有悲伤。
是以,他将曌跌坐在地上的曌兮拉了起来圈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回不过神的样子,有些嫌弃的点着她的小鼻子,道:“大惊小怪,这点事就慌成这样?若是将来让你知道些别的,还不把胆吓破了?”
“还……还有?”
“嗯,还有。”北堂轻笑着在曌兮的侧脸上啄了一下,然后道:“我有许多故事,将来可以慢慢讲给你听。不过眼下,更让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这般茶饭不思,魂不守舍。”
曌兮被北堂这个问题拉回了现实,强制从舅舅强了爸爸的震撼中抽回思绪。
清了清喉咙镇定心神,然后才向外看了一眼,道:“我在想沅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