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兮什么都没看清楚,就觉得眼前花了一下。
“呃!”
噗通。
曌兮定睛再看时,只见一个黑色净面绸衫,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连勾雷纹金带的男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正吃力的从怀里掏出小瓷瓶,欲取解药服用。
而在她和男子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冰壁。
北堂握着曌兮的手腕,将她的食指在冰壁上轻轻一点,那晶莹的冰壁便瞬间碎裂成了尘埃落在曌兮脚边,就仿佛是一地的细钻,折射着摇曳的烛光,细碎而唯美。
与此同时,男子拿着小瓷瓶的手连同着瓷瓶一并被牢牢冻住,那触手可及的解药显然没来得及吃下去。
“啊”
剧痛下的哀嚎响彻夜空,在这静谧得诡异的客栈里,格外瘆人。
若是再配上几只蝙蝠或者乌鸦,这客栈大概就是鬼故事里最常描述的现场了。
曌兮一脸嫌弃的往北堂的怀里缩了缩,她的耳朵就被北堂用一只手掌压住,另一只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
与此同时,北堂的手指微微一动,便将那黑衣男子的喉咙带着嘴巴一并冻住让他发不出声来。
“你吵到她了。”
曌兮啃了一口烤地瓜压压惊,然后才从北堂的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被冰封住了嘴巴的黑衣男子,笑问:“你就是段子濯?”
那黑衣男子先是被北堂用内力弹开伤了肋骨和内脏,原本吹出来要对付曌兮和北堂的毒药被北堂用冰壁挡又有一些被他自己吸入了鼻腔,接着被冻住了手腕,现在又被冻住了喉咙和嘴巴。
每一处伤都疼痛难忍,想要哀嚎却又嚎不出来,便更觉得痛不欲生。
可尽管如此,面对曌兮的问题,他仍然忙不迭的点头当做回答,因为他很清楚,这便是他唯一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