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什么?”北堂云淡风轻的这样一问,不待阿珵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她说我是掌柜,我便是掌柜。她说我是教主,我便是教主。”
“那要是哪天她心血来潮说你是皇帝呢?难道你还为她去篡个位不成?”
“有何不可?”北堂不答反问,笑得淡然自若,道:“她若要我称帝,我便为她谋一个天下又有何难?”
“啧啧啧,我说流殇教主,你何时成了情圣?”
“遇到她那一天起。”
北堂仿佛听不出阿珵话里的戏谑,认真的回答道。
这反倒让嬉笑着的阿珵笑不出来了。
他收敛了神色认真的看着北堂,问:“你来真的?”
北堂看着阿珵,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这细微的一个动作,几乎让阿珵背过气去。
怔了半晌忽而大笑,道:“北堂流殇啊北堂流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笑着笑着,他忽然就眸中带泪,双眼腥红,咬牙切齿的问:“我爹、我娘、我舅舅,血淋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她不一样。”
阿珵翻身骑在了北堂的身上,高高举起的拳头没有落下,却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句话,他们三个当年谁没说过?结果呢?他们现在下场如何?流殇,我们发过誓,此生不碰情爱的!那东西,会让你万劫不复!”
“我不在乎。”
北堂就这么平静的任阿珵揪着衣领而不反抗,哪怕手中的酒壶倾斜,壶中酒早已经洒得到处都是。
阿珵的手缓缓放下,他表情肃穆,声音低沉,道:“你在逼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