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又是一口血，吐在了衣襟上。

慕容文柏强撑着身子倚着门边坐了起来，一边抹去唇角的血渍一边苦笑着反问：“换一个掌门……呵，你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是不是？

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想将掌门之位给禹泽，可只要你没开口，我都可以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可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

这掌门，原也不是我想当的，当初是你非逼着我做的，不是吗？！

现在……

现在……”

“现在，他回来了，你这个替身，便不再有价值了。”

禹磊对于慕容文柏的控诉十分冷淡，他执起了桌上的半本云破诡谲细细的看着，眸光中的执念被点燃，他透过这本书，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不久之后成为江湖上登峰造极无人敢惹的高手。

到那时，他便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将禹泽接回身边，再也无人敢随便非议了。

至于慕容文柏……

禹磊将半本云破诡谲揣入怀中，视线这才落在了慕容文柏的脸上。

“从一开始，你便知道自己是个替身。

替身的宿命，便是一但有了更好的，就会被淘汰。

如你所说，你当初原也不愿意做这个掌门，如今……便也算遂了你的意。

念在同门一场，待小泽接任掌门之后，我会送你到绍肇山去归隐，安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