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兆他们一回到家喜喜迎上来问:“哥,这么早就放学了”
颜边兆支支吾吾,这时颜永农对着他又是做口嘴又是使眼色。喜喜看懂了他们的眉毛脸色,颜边兆有不光彩的事,父亲阻止他说出来,她也识相就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颜边兆找喜喜玩。
喜喜说“跟我玩可以,你要把在学校了学了什么一五一十讲给我听。”
“没学么事,一节课都没上完呢。”
“上课的时候老师让你们出来玩?”
“不是,上课时爸爸坐在我边上,可是一眨眼工夫他偷着跑了,急得我大哭。不过爸爸就在门外,连忙进去驮着我,老师见爸爸把我驮在背上就叫我们回家。”
“你上课时爸在边上陪着?”
“那当然,我一个熟人都没有有点怕,他在边上可以给我壮胆。”
“怕什么呢?学校里又没养老虎怕把你吃了。胆小鬼,无作用!”喜喜很不屑地说。
“你狠,是吧?蚂蚁戴豆壳假称大脑壳。明天你替我读书试试,看你不给吓了跑得比兔子还快?”颜边兆反唇相讥。
“去就去,我只要一个人去。如果我逃学了,你就叫爸莫给我饭吃。”
第二天喜喜当真背着哥哥的书包上学去了,她只跟妈妈说了一声。
就在喜喜上学的时候颜边兆赖在床上,因为他今天不想上学,得拖过上学时间。
父亲喊了好几遍了,他一会儿说这里不舒服,一会儿说那里痛。
照往常惯例,他只要随便找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头痛、肚子痛之类毛病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想父亲抱就说身上没劲父亲连忙把他抱在怀里他想父亲背就说脚软父亲马上把他驮到背上。
有时他怕父亲大惊小怪,明明针眼小的事父亲硬要当作盘箕大的事对待。
比如头痛的时候父亲就在他头上按摩、推拿。太阳穴、额头、被按擦得通红,脑门顶、后颈窝的头发几乎被捋掉了。还要一下又一下掐扯迎的皮,痛死了。
若咳嗽的话麻烦最多,光推拿按摩不算,还要用热水渥前胸后背,全身上下渥得一塌糊涂,皮给渥得通红。有时颜边兆被折腾得没法就说:“爸,我口里咳嗽,背和脚犯了什么罪啊,你要把我办死了。”
“百病寒上起,脚是最惹寒的,驱寒比打针吃药都奏效。”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蒸脚,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