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12层。
这次寻找另一个被困人员时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很顺利的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同样昏迷的5、6岁的孩子。
尽管火焰还没有烧到12层,但这里到处充斥着浓烟,可视距离相当微弱。
抱起孩子回到楼梯通道。
背起先前靠在墙角的女孩,不敢停留的郝运继续像楼顶进发。
越往上空气质量相对要好一点,大楼中的三人便能获得更多的氧气。
当郝运来到楼顶时他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
尽管不惧火焰,但随着体能的流失,汗水打湿了全身,头发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低落个不停。
此时的楼顶先前被困的人员已经被接了下去。
留守的消防官兵看到楼顶又有人出现,连忙帮忙搭手把人扶到一边,同时联络地面。
指挥着云梯帮忙把几人运送下来。
站在云梯上时郝运忍不住握紧旁边的扶手,头脑眩晕双腿忍不住打颤。
一方面是因为过度运动身体产生的电解反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高度。
没错,他恐高。
在他的原计划中不是没有想过在14到15层时就直接从大楼的窗口处寻求救援。
但考虑到自己恐高的问题,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另外不直接在无人的荒山野岭国家电缆处截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毕竟高压电网的高度一般都在三四十米以上。
直到下到地面,郝运才完全放松下来。
还在昏迷的两人一下云梯,便被等待的医护人员接走了。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众多人群,天上甚至有一架直升机在环绕盘旋跟踪报道。
刚从云梯车上下来他便立刻被围了起来。
“我是早间晨报的记者,请问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我是城市之声的记者,请问当时是原因什么驱使你冲进火海的?”
“您好,先生,我是都市日报的记者,请问是您把昏迷的两人救出火海的吗?您和被救的两人是什么关系?”
围过来的不止有普通的路人,更多的则是拿着话筒,录音笔与摄像机的众多媒体。
浑身无力的郝运现在并不想回答任何的问题,推开众人朝救护车走去,嗓子快冒烟的他现在只想喝口水。
在一辆救护车上找到需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的他大口的喝了起来。
在喝水的过程中车上的护士拿过他一旁闲置的右手,为他量了量血压,拿了瓶葡萄糖便为他输起了水。
“英雄,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家晨晨救了出来。”
一中年人挤开依然不肯离开的记者,说着就要朝郝运跪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的郝运赶紧抬手阻止了对方的下跪行为
“您是?”
“我是您救下来男孩的父亲,真是太谢谢您了。”
中年人说着就要再次下跪,而旁边的记者则是快门声不断的响起。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孩子现在脱离危险了吗?”
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不想再继续下去的郝运阻止了对方,赶忙问起了孩子的情况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已经送去医院了,孩子他妈在医院看着呢。”
被吸引注意力后如实回答道,中年人的眼角挂着还未擦拭的泪痕。
显然之前自己的孩子被困火场的情况让他十分悲切。
“那你也赶紧去吧,孩子现在需要好好照顾,我也还需要输液。”
郝运安抚着中年人劝慰着对方离开,毕竟被这么多记者围在中间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那行,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在中年人的请求下,对方要了他的联系方式,欲以后再当面感谢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在中年人离开后,车上的护士看郝运也没有接受采访的意思,便以一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关上救护车门把众多记者挡在了门外。
看当事人不肯接受采访,等了半天的记者无奈也渐渐散去。
直到现场火情差不多被完全扑灭。
此时清晨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