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60 再入阴宅(上架第四更)(1 / 2)云疆古煞之巫葬首页

这跤摔得真精彩,可惜曹满看不见自己的表现,刚儿那个倒空翻,绝对出彩,那身坨跟球似的翻了个圆。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曹满吸溜凉气,疼得连声儿都吭不出来。

片刻过后,等他哼哧哧坐了起来,怒燥燥的盯着门,心里火大。

问题是门只有脸,没眼珠,对视有用吗?

收回目光,曹满忽感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做梦会感到疼痛?

牛扯呢吧!

即便是梦魇,也不应该夸张到这一步,可全身传来的痛感却是如此的真实,否则他会疼得吸溜溜?

试着触碰一下伤口

“呜啊!”

好疼,好难受,完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没有一丝的虚假。

咧嘴呼痛的同时,曹满明白了,“阴鬼魔魇夺人魂魄,既然我的命魂在此,自然这里感受到的一切都能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也就是说,我要是在这里死了,命魂将无法返回身体,一辈子都要待在梦魇之中。”

曹满胯下一颤,好悬尿了,他终于弄懂了段虎话中的含义。

怪不得当时段虎笑了个不怀好意,他还以为对方是在鼓励他,心里挺感动,原来都是坑啊!

黑坑!

贼不溜球的是段虎,傻不拉几的就是他咯!

曹满牙根发痒,一个劲儿的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一阵“嘎吱吱”的声响引起了曹满的注意,他回头看去,门竟然诡异的自己慢慢打开了。

几个意思?

不闹情绪了还是变着法的又想玩他?

不知咋滴,曹满的眼皮来回直跳,左眼跳完跳右眼,上眼皮蹦跶完了蹦跶下眼皮,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像他现在这般跳了个七乱八糟的,好运还是霉运?

揉揉双眼,似乎好了一点,但隐隐还在悸动着,时而会抽搭两下。

是福不是祸,既然来了,曹满不打算临阵退缩,再说了,他有后路可退吗?

只是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曹满静静观察着开了条门缝的屋门,一时间有些犹豫。

进,还是不进?

怎么进?

正在踌躇间,地上掉落的一物映入了他的双眼,瞬间,曹满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用绸缎缝制的绣囊,金色的绣面,红色的针织,绣的是一幅双蝶恋花的图案,绣囊不算精致,不仅绣边没有处理好,就连绣工也不怎么样,蝴蝶一只大一只小,翅膀也不对称,看上去就像被画歪了一样十分的别扭。

然而就是这么个不算起眼的绣囊,却触动了曹满的心事。

把绣囊捡在手中,双眼湿润了起来。

绣囊是常梅亲手给他缝制的,时隔多年,他早已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想现在却再次忆起。

常梅是千金大小姐,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什么针线活,就是绣花针都没碰过,别说一个小小的绣囊,只要她想的话,即便摘星捞月都会有人去做。

但是为了给曹满缝制这个绣囊,从小娇生惯养的常梅吃尽了苦头,十指针扎,针针见血,那痛苦的滋味,绝对是常梅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动了真情,哪怕是世上再困难的事情,为了心爱的男人也会去尝试着去冒险。

常梅知道曹满酒量一般,有时候为了醒酒会在身上装点话梅,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做事往往顾东顾不了西,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早就晚了,所以常梅才想亲手给他绣一个绣囊,里面放点话梅,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曹满还嫌弃这个绣囊,难看不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戴个绣囊在身上算怎么回事?岂不招人笑话?

可是当他知道了绣囊的来历,再看看常梅十指裹着的胶布,曹满当场感动的抱住了常梅,深深搂在自己的怀中

紧紧捏着手中的绣囊,曹满叹息一声,心里的那点犹豫和踌躇荡然无存。

重新站在门前,伸手轻轻一推,挺好,这回房门没有再甩脸子给他看,而是很顺畅的被打开。

进屋前,曹满瞪了一眼房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门把式,劈了当烧柴。

门没理他,安静的挂在门框上,冷淡、漠视,挺高冷。

曹满跨步而入,屋内的场景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喜庆、温馨,床边的常梅依旧穿着嫁衣披着红盖头,文静的坐在那,静候着他的到来。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和怀念,要不是经历了数次的梦魇,相信现在的曹满早就克制不住心情的喜悦,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揭开新娘的盖头

心情复杂的曹满走向了床边,看着端坐着的常梅,他轻唤一声,“梅儿,我来了”

常梅轻轻颤抖了一下娇躯,披着盖头的脑袋低垂了些许。

似羞涩,似郁闷无比。

看着前方那道若隐若现的黑影,段虎能憋出真火。

从追出院门开始,这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他紧追慢赶,呵,愣是没有追上对方。

每一次眼瞅着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距离,对方却会狡猾的躲进阴暗的角落,让他一阵好找,等找到的时候,三两下又跑远了。

除了狡猾之外,这位来历不明的神秘人脚力还十分的惊人,动作也十分敏捷,一会儿上房一会儿下地,一会儿翻墙一会儿又钻洞,把段虎折腾了个够呛。

回想起刚才放出的狂言,段虎觉得脸皮有些臊热。

装逼打脸不分家,这回好,打了自己的黑脸,啪啪脆响。

“王八蛋,比泥鳅还滑溜,最好别让虎爷抓住,否则喂你吃泥!”

段虎心里发恨的咆哮着,但是不敢喊出声来,否则一旦泄去丹田里的这口气,再想提气追赶对方就来不及了。

追来追去,追去追来,段虎从大街的东头追到了西头,又从南面追到了北面,追撵得真够欢畅的,就像要糖吃得毛娃子,追着大人手中的糖果依依不舍。